分卷(8)(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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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清河只当他一个孩子是被吓坏了,亦不好多问什么。

  到了医院,孟连生很快被两个白大褂的医护带去处理伤口。

  他伤得确实不算轻,一道长刀口,三寸有余,血肉翻飞,伤口深到已隐约可见血淋淋的骨头。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大概是那层薄棉袄的缓冲,骨头只伤到一点,并不会留下残疾。

  柏清河听到医生这样说,方才深深舒了口气。

  他在病床旁坐下,看向处理好伤口后,半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少年。

  大概是失血过多,少年面色苍白,连唇上都没了血色,一双黑眸睁得老大,仿佛还在惊惶之中。

  柏清河尽力做出一个和颜悦色的模样,柔声道:小兄弟你放心,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得在医院输两天液。你家人在哪里,我让人去通知他们。

  孟连生垂下眸子,小声回道:我没有家人。

  柏清河听出他是外乡口音,了然地点点头,道:没关系,这两日我会让人照顾你。

  孟连生道:谢谢先生。

  柏清河笑: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今日不是小兄弟你替我挡下这一刀,只怕我已经在码头丧命。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柏某人一定会好好报答。

  孟连生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嚅嗫了下唇,没有说话。

  他眸子漆黑,睫毛浓长,因为脸色苍白,不仅仅是看起来无辜纯良,简直称得上楚楚可怜。

  柏清河自认在上海滩摸爬滚打十几年,早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此刻看到这孩子,也忍不住生出一丝久违的恻隐怜爱之心,他想了想道:小兄弟,你多大了,是哪里人?

  孟连生如实道:虚岁十八,徽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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