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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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宴白皱了皱眉头,打量了那一堆细链,算是知道敖夜为何敢留他一人在山洞里,这是知道他压根走不了啊。先是结界后是铁链,竟是做了两手准备。

  心中又升起怒火,佘宴白的一双眸子在灵火的照耀下亮得惊人。

  罢了,等找着你,我们再算账佘宴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边用在山洞内效果大打折扣的神识仔细观察着周遭的痕迹,一边往山洞更深处去寻敖夜。

  至于为何不往外寻,一是他走不出那洞口的结界,二是量敖夜也不敢真留他一人在洞内待着。

  否则佘宴白撩起眼皮,唇边勾勒出一抹冷笑,到时候他脾气真上来了,倒霉的就是敖夜。

  佘宴白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锁链就响一声,听得他格外心烦。若是别的东西,他不介意陪敖夜玩一玩,但偏偏是锁链,恕他实在无法接受。

  许多年前,他尚是一条弱不拉几的小蛇的时候,便有两次被锁的经历。粗糙的、生着锈的锁链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四肢,凸起的铁刺划破他的皮肤,流出的血几乎要浸透了锁链一次是被大妖抓住打算贩卖,另一次则是被屠龙者抓住的时候,左右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佘宴白垂首凝视着脚腕上的脚镣,似乎被细细打磨过,处处圆润光滑。且材质很奇怪,看着应当很笨重,但实际戴着却很轻佘宴白忽然笑了下,也是难为敖夜精心打造了这么一副脚镣和锁链。

  总归,敖夜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走了一会儿,佘宴白忽然停下,望着眼前不比之前放置石床的那处小的地方,以及赤.裸着上身正拎着霜华剑在一个挖出来的大坑里削削砍砍的男人。

  明明可以施法,偏偏要亲自做,也不知他是做了多久,背上竟冒出了汗,打湿了看着还算新鲜的红色抓痕。

  佘宴白随意地抬起脚晃了几下,锁链顿时哗哗作响。

  敖夜一顿,原地僵住,只握紧了手中的剑,却久久不转过身来。

  佘宴白没心情与他耗着,靠在山壁上拢了拢勉强能蔽体的外衣,笑吟吟道,聋了?过来,我脚疼。

  脚是不疼的,但他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一路走来已是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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