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人清梦(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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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骂他是小白痴,根本配不上她。

  继母给她推荐已经能看出少年英武气,身形俊朗的哥哥们。

  但她不为所动,他浑身是血,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暖意一阵阵从她身上传来,有什么东西流进了他血脉里,他绞痛的身体也不疼了,后来医师也唏嘘不已,说他命不该绝,她的灵力恰好护住了他的经脉,晚上一时半刻,他都是决计活不成的。

  父亲母亲们还在挣扎,以为她是一时兴起,却也不敢再怠慢他,给他请了最好的大夫,左等右等,第三日就等来了圣令,还有定礼。

  奢侈精致又数量庞大的定礼一车一车的送进了长老府,父亲对她卑躬屈膝,连称惶恐,她的话简单直接,说这些东西是养他用的,让父亲给他吃饱穿暖。

  他那时候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听她询问医师他的病情,暖意一点点从此心底涌出来,汇集成股,最后烧成一簇火苗,激起了他所有的斗志。

  他得快快好起来,然后变得更好,变得优秀,变得足以站在她的身边。

  从那以后父亲和继母对他又是亲近又是忌惮,兄弟们羡慕却不敢放肆,因为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他,虽然因为忙于政务,通常只是看一眼就走:

  “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她总是这样说。

  他给她抚琴,陪她下棋,她处理政务的时候他在旁边给她研磨,陪她在长堤上散步,也陪她在外微服出游,逛遍大城小巷,她有时候会看着他出神,偶尔遇到一些赈济灾民的事,也会询问他的意见,太累了会顽皮地贴在他身上,缠着他一起玩宝石……

  两人相处的时光一幕幕从心底划过,她一声亲昵的真好看,那种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似乎近在迟尺,念真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看周遭空寂安静,才觉方才只是黄粱一梦,那模糊的记忆也像雾一样消散了,快得他抓不住。

  心中空落落的,什么事都变得无趣了起来。

  念真披上袈裟,推开窗户,遥望远处那幢别墅,虽看不见灯光,看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手边案台上搁了一柄长笛,念真探手拿过来,记忆中虽是从未碰过乐器,但搁在唇边后,清丽悠扬的旋律潺潺而出,他未知的曲子,从未听过的曲子,却仿佛已经吹奏过千百万遍一般,熟稔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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