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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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尔班勒:“……”

  这桃酥是昨天陆炀下朝顺手带回来的,严管家怕他跟厨房的人不熟,不好意思拿,特意送来了几袋,还在屋里的桌子上放着。

  陆暄压根儿没在意对方的脑瓜里想了些什么:“对了,你的名字到底怎么念啊?”

  少年低声道:“库尔班勒。”

  北燕语里,意为“沉默的爱”。

  “哭什么乐?”陆暄一皱眉,“这也太不好记了。要不,我给你起个汉人名字?”

  少年没说话,只见面前的人似是灵光一现,笑道:“回首望长安。你看,我这么一回头,就看见你了。你就叫‘长安’吧!”

  多年以后,长安再回想起这一幕,一定不愿意承认,当时他根本不知道“长安”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陷进她星星一般的眼睛里,一晃神,便有了个新的名字,那些痛苦、不安、血腥的过去,一直如生生不息的藤蔓,张牙舞爪地追着他,令人无处遁形。而似是在这一刻,新的生活斩断了那藤蔓的根基,他作为“库尔班勒”的人生,彻底翻了一页。

  作者: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王粲

  第26章 正月十七

  陆炀找京城相熟的友人多次询问,终于下定决心,把长安送去了文心堂。

  长安跟着托娅长大,虽会说中原话,却不识得几个字。文心堂是有名的民间私塾,从启蒙到讲经,从句读到书法,那儿的老先生都能教导一二。陆炀想着,孩子长大了,即便不入仕为官,也要在京城体面地生活。

  习武这方面他倒没怎么担心,将军府的家将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以长安现在的水平,严岭指教他都绰绰有余。陆炀偶尔空闲,也会指点一二,何况还有陆暄这个姐姐。

  陆暄十二岁便能单挑京城都尉家的十七岁儿郎,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一鞭子把人抽下了马,害的那人摔断腿骨,在床上躺了十天半月才出门,自此见了陆暄都绕着走。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陆暄,是对方在校场当着一群人的面讽刺陆家后继无人,只有个女娃娃,当下便惹火了她。两人都是年轻气盛,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打起了赌——谁先落马,谁就下跪求饶。

  若不是陆炀闻讯赶来,把小阎王拎回去揍了一顿,陆暄真的敢按头让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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