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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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北月关的时候,有一次擅自带兵去刺探敌情,没探出什么东西,还差点误了大事。陆暄看准了他那公子哥儿特有的洁癖,罚他在马厩里扫了半个月,那气味简直不堪回首。然而与军马日夜相处,白遥的确在马匹辨认上大有长进,他眨眨眼睛,把头往前又探了几寸,以目所测,这些马的高度、形态都与大尧所用军马杂交乌玉一致。

  “要出事,”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本想着是玉棠太敏感了,如此看来,真的有人做着掉脑袋的生意。”

  白遥担忧地看向陆暄,不论是谁在暗处操控,只要与军政相关,陆暄都极容易受到牵连,甚至被设计成替罪羊。因此,就算他们远在关外,也在京中留了一些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陆暄自然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她用手势示意白遥去确认马匹情况,又指了指自己和坐在河边的人。

  白遥心领神会。

  下一刻,陆暄飞身跃起,浅滩上接连炸出几朵水花。归尘剑出鞘,直逼一人咽喉,但在利刃快碰到血肉之时,她猛地收了力道,换成手刀干净利落地打晕了对手,那人连哼都没哼一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什么人!”

  “小心!”

  其余三人刷刷几下拔出兵器,与陆暄缠斗起来。白遥看时机一到,直奔马匹而去,谁知这些受了惊的马匹破坏力并不亚于持械之人,白遥以一斗四,苦不堪言,差点被踹跟斗,他一个不留神,其中一匹倏地挣脱了缰绳,往南奔去,嘶鸣声划破夜空,甚是刺耳。

  “闹大了。”白遥欲哭无泪,却无暇顾及,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他将马匹安抚下来,对其品种也作出了判断,脸色愈加沉重。

  白遥朝一旁看去,发觉与陆暄打斗的只剩下一人,那人出剑狠厉,是个练家子,但绝非陆暄敌手,总算是放了一半心。几招来回,那人也“嗵”地一声躺在了地上。陆暄长舒一口气,收剑入鞘,却仍站在原地。

  “过来啊!”白遥喊道。

  “你过来,”对方有气无力地说道,“坏事儿了,我没带药。”

  这一语如平地惊雷,把赖在原地的白遥炸了起来,他连忙冲到陆暄跟前,将此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新伤,心里紧绷的弦才忽地松掉:“吓死我了,怎么不喊我帮忙?”

  陆暄眼前一片模糊,简直是三步以外不分人畜,嘴上功夫却没落下:“我打得过,你呢,看个马都看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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