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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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缓了缓才说:“我没有那么脆弱,不可能离了他就得了什么精神病。”

  “抑郁并不是一种羞耻的病,和感冒发烧没有区别,只要好好服用药物——”陆淮年的话说到一半,就触及到顾小北通红的眼睛。

  他的话收住了,派克笔的笔头落在红木办公桌面,咔哒一声,笔帽掉到了地上。

  顾小北趁机弯腰去给他捡起笔帽,擦掉自己眼眶边缘的眼泪,他把笔帽放到陆淮年的桌面:“师兄,抑郁就是精神病,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就是认为抑郁症患者是精神病。包括我的母亲。你不得不承认,抑郁就是和感冒发烧不一样,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被困在这个病灶里,不得解脱。”

  陆淮年除了是他父亲给他指定的心理医生外,也是他同校的师兄,不过不同系而已。

  顾小北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陆淮年将派克笔的笔帽盖好,无奈地在电脑上敲出这次的面诊结果,并且嘱咐顾小北去拿药:“劳拉西泮的用量,你可以增加到每晚两粒,草酸可以增加到一日一点五颗,如果还是睡不着,就不要再继续增大药物的剂量。劳拉西泮只能短期服用,你不能中断药物。”

  “嗯。”

  “别不当回事啊,你好歹给我个面子,表现出一点上心的样子也好啊。”陆淮年笑着将写好用法用量的半张小纸条递给他。

  “哦。”顾小北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就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你真气人,跟大学时那个开朗的小太阳一点都不一样。”陆淮年笑着说。

  顾小北摸摸鼻子,时间的转盘一转,人哪儿有不变的道理。

  从陆淮年那里离开,顾小北开车到了林隐的公司楼下。

  其实是傅家的公司,但顾小北不愿意去承认,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年了,时移世换,那么简单的道理,他总是学不会变通。

  他到咖啡店里坐了一会儿,因为这小半年多的时间里经常服用精神类药物,他基本不喝咖啡等刺激性饮品,不过应酬时的酒免不了,他多少还是会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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