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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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奇怪,从前周漾司在生父麾下奔走卖命,当着清闲的周公子时,与段昱时的合作不断,却始终只有寥寥几面之缘。后来中间横生一个芙提,又生出许多隔阂与间隙。如今可怜虫远走国外,独自舔舐伤口,他却与这位段先生多了许多机遇。

  他一直都知道段昱时是段家的人,却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何屡屡与他狭路相逢。

  芙提离开的那一年,段昱时开始正式接手段家的事务。偶尔饭局上碰面,周漾司不主动,段昱时也不会搭理他。只是席间有人嘴巴多余,聊起这位神秘的才俊总是不嫌命长:“估计走他父亲的老路走腻了,如今又来和母亲分一杯羹。这样的人总是有资格试错的,哪像我们。”

  有人反驳:“哪里的事,前两天还听闻他的工作室要开新剧本。”

  那人一拍脑门:“是我低估了,竟是两边通吃!”

  周漾司听了两句便告辞,只是驱车回家的间隙,还是不住想起:将自己折腾成忙碌的陀螺,是为了什么?

  后来又是一次饭局,从前和他吃饭时摆足了架子、时常滴酒不沾的人,也开始推杯换盏,以酒代话展露诚意了。

  目光偶尔对上,颔首就当是旧人相认,一点软化的态度都不曾表现。

  时过境迁,周漾司很愿意告知他芙提的近况,只因她过得坚强乐观,足以让前任刮目相看。可每每想起段昱时冷硬的眉眼,仿佛都能摸到他冰凉的心肝。

  擦肩而过的无数次里,他们都未曾有过对话。天之骄子依旧骄傲,他不过一个被拒绝的失败者,尚且入不了段公子的眼。

  只是在纽约,在这绝不可能的地方和段昱时撞了个正着,是周漾司意想不到的。

  电光火石的几秒,被小侄女催促着扯回思绪,他的喉咙卡在那些记忆堆叠而成的间隙里,许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想起他倒印在昏暗酒瓶反光的侧面,落寞又阴翳的眉眼,才明白,那不是他向名利妥协的方式,而是画地为牢后的自我折磨。

  四目相对只在顷刻之间,彼此的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极其平和地打了个招呼。

  段昱时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周漾司也猜不准他知不知道这套房子是归属于自己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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