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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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从他口中听出这两个字了,他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套在成聿安这个壳子里苟且偷生了。

  公元1933年,席澍死后第三年,他死于剿匪,睁眼是一百年后,在一个平凡的下午,他打开房门后,那个人倚着墙说警察例行询问。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余晏问:“你在说什么瞎话。”

  席澍很艰难地叹了口气出来:“阿晏,别想瞒着我,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我的。”

  “谁是你从小看大的,你少仗着大一岁摆架子。”余晏红了眼眶,轻笑一声反驳他。

  席澍耳膜上清晰听到胸腔穿来的击打声

  一下。

  两下。

  宛如在猛虎嘴下殊死一搏的公鹿,一下又一下用鹿角撞击着。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把整个人拥进怀中,如同他们与生俱来便是一体的,连骨带血都要融进去。

  很痛,席澍的手跟钢筋铁骨一样,把余晏的肩头攥的痛极了,而他却一声不吭,反手搂住席澍,极用力。

  他们连呼吸的生存空间都没有,仿佛只有胸腔的骨头被挤压到痛处,才能感受到一丝活着的余味,直至心脏都开始同频跳动。

  咚咚。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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