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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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个可怜人。”时隔两百年的记忆,青年以这句话做开始,推开了这扇门。

  门开了。

  手停留在门把手上,青年站在门口,一时间没有动,也没有声音。

  “霍因?”缪伊缪斯好奇地探出头,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竟也睁大了眼睛。

  记忆里沉闷而阴暗的房间,那个永远浸润了草药味道的卧室,如今开满了纯白的雏菊花。昔日的墙面上仅有一道狭窄的矮窗,而今那扇窗连带着整面墙都消失不见。

  入目是满园的春色,从未有过的明媚日光直晃晃地翻涌进这间小屋。那张不再有人躺下的床,此时正坐在花圃间,被纯白的雏菊们所环绕。

  有蝴蝶携着花香飞舞。

  缪伊缪斯看到那只握着门把的手在轻微颤抖。

  “要进去坐坐吗?”他适时开口问。

  房间内唯一的座椅是床前的四脚矮凳。曾有一个孩子无数次穿过狭长的走廊,穿着睡衣提着黯淡的灯,坐在这里安抚他惊醒的母亲。曾有一个孩子无数次端着沉重的药剂,坐在这里哄着他的母亲服用。

  那张矮凳很小,可那个孩子同样很小。他是如此被需要着,于是不合时宜地长出一颗大人的心灵,思考起不属于孩子的想法,思考起某些太过遥远的东西。

  缪伊缪斯牵起青年的手,他拉着他走向那张点缀满藤蔓与鲜花的矮凳,他催促着对方坐下,又自己叠起腿来坐在花地上。

  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出过腰的长发,成年人浅棕的发尾垂下,盘在花间草间。缪伊缪斯便将脑袋枕在对方的大腿上,他捏起其中一缕顺滑的长发,放在掌心间缠绕指尖。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说。

  霍因霍兹望着那张花床,他的两只手交叠着相扣,握紧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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