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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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种客观的平静,也依然让闻星这个旁观者从中体会到一丝无力的悲哀。

  显而易见,沈流云从小就是那种不哭不闹的小孩,过分懂事,也过分早熟。同龄小孩的任性和顽劣在他身上都难以找到,可能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在父母离婚的时候选择谁都不跟。

  既然都不要他,那他也谁都不要。

  看上去很洒脱,但闻星认为沈流云也没有因此感到畅快。

  “我记得,那时候你刚从挪威回来。”闻星有意避开可能会让沈流云心情低落的话题,说起那个特别的圣诞夜,“其实我当时没想到你会给我打视频。”

  何止是没有想到,接起视频时他甚至是惊慌的,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杯。

  在他的设想中,给沈流云发节日祝福的人应该会很多,这条寻常的节日祝福很有可能会石沉大海,最好的一种情况可能就是也收到一条简短的节日祝福。

  为什么会打那个视频呢?

  当时不一定很清楚,但沈流云如今已然明确。

  他低着头,对坦白心迹还有着些微的生疏,“我只是想到,如果第二天等不到救援,那就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闻星一怔,尚未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就听沈流云简短地解释了那趟挪威之行的缘由。

  因为突然收到母亲误发的邮件,哪怕早已断了联系,也心软地临时改变行程,想要去看望一眼。

  这样的沈流云很像是舒伯特《鳟鱼五重奏》里的那条鳟鱼,原本在溪水中过得潇洒自在,却一遭被人捕获。

  鱼也好,人也好,善良总是容易被虚伪蒙骗。

  可听到沈流云以玩笑的语气说自己当时甚至想好了遗言,闻星的呼吸一时变得有些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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