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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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越却被逗笑,道,是不是妹妹都嫌弃哥哥?

  我敷衍道,远香近臭。

  她便好奇,臭在哪儿?给我说说呗。

  我道,把你吓跑了怎么办,我担不起这个责,倒是你,又发觉他哪里可爱?

  曲越说,鲜少有这样见到女生拘谨又害羞的男人了,男人稍显害羞,我就格外觉得可爱。

  她这样讲,使我觉得陈年如同一只摆在橱窗的公仔,被她细细赏玩。她有赤裸的目光,也会有赤裸的欲念吗?不敢深思。哪怕只是在他人的想象里狎昵。

  我问,你难道不会认为他无聊吗?

  曲越笑道,可能是在国外的那几段恋爱,见惯他们卖弄风趣,漂亮话听多了便腻,会对我说也就会对别人说,东方男子的含蓄又让我觉得新鲜起来;我已经过了冒险的年纪,你哥恰好有着令人安心的个性。

  ……安心?

  我如被突触逆鳞,几乎怒不可遏要向她龇牙:他凭什么令你安心?

  他有被社会所褒美的诸多品格,然而安心,这由我绝对私享的特质,怎么肯容忍他人觊觎?

  最后我毕竟掩饰下来,打了个吃人似的哈欠道,好困,睡吧。

  曲越仍不时向我更新她和陈年的近况,无非是一道吃饭,看电影,进剧院,逛展览,音乐节之类,我冷眼旁观,因为明了这一切毫无暧昧色彩,她煮温水,可他不是青蛙。看着短信,或听着电话对面的温软女声,我几乎浮出同情的轻笑,坐在泡沫球里的女孩,以为自己缓缓地飘向幸福,却不知幸福本就像泡沫,美丽又薄弱,易碎琉璃。

  要戳破吗?何时戳破?我残忍的手指挨在泡沫的边缘。告知她的所求不过海市蜃景,她只是无辜受牵连进兄妹一场彼此折磨的游戏。

  要向她负荆请罪,请她另觅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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