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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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断代》的书写突破了以往同志文学的单一位置,企图站在一个更高点、更宽广的面向上,重新回顾台湾同志历史。对您而言,此书写角度有何意义?

  郭:我一直对于同志文学这个标签有疑问。譬如,你要如何定义它?作品中有同志角色?是否要验明正身,我是同志,所以我写的东西叫同志文学?读者是同志,所以才归类为同志文学?甚至,是不是同志文学只是同志运动底下的附庸?作为创作者,我不会先想这是不是同志文学,只是认真对待让我觉得值得思考的主题。我从一个文学创作者的角度出发,探索这些同志角色如何看待自己的成长、如何应对面貌丕变的大环境。现在的人很容易受短线的激情刺激一下,而后却是船过水无痕。以同志的背景去切入台湾这三十年的变化,可以帮助我带出一个重要的概念——从八◯年代以后,台湾时常处于“纯真失落、激情过后”的焦虑与彷徨。这与同志运动很像:诸多以往受争议且不见于大众讨论的话题都揭开了,可是接下来要如何走下去呢?像台湾的环境,忽然解严、选“总统”了,但接下来要面对一个大疑问:还能相信什么?过去的威权洗脑、国族的负担、旧的身份都拿掉了,好轻松,激情兴奋了一下,却发现接下来衍生了更多问题,比想象中更难处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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