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3 / 4）
“镜莲！”乌昙伸手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他的手虚虚握着剑柄，觉得这把剑重若千金，他竟拔不动了。
镜莲的身体终于失去支撑，向前倒去，乌昙如梦初醒，忙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镜莲的下巴抵在他肩上，他嘴角的血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响在乌昙耳边。
“玉蟾…对不起呐……其、其实…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我独独不愿…来的是你……”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乌昙全身都在发抖，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抖的：“不…不……”
镜莲还想说什么，出口的却只有黑色的血块，他的手紧紧攥着乌昙白色的衣袖，像是对着纷扰尘世最后的留恋。
迦叶在一旁呆呆地站着，他想上前做些什么，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眼睁睁地看见，镜莲的手越抓越紧，将乌昙的衣袖都染成了血红，然后终于无力地松开，缓缓垂了下去。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虚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绷断了。
乌昙怔了片刻，然后不可置信地扭头，却再也感觉不到友人的呼吸。
他抱着镜莲的尸身缓缓跪在了地上。
天空中突然开始下起了雪，无声无息地落在青州城的每一处，落在地上散落的碎刃上，落在冰冷的尸体上，落在乌昙的白发上。
多么安静的雪啊，迦叶抬头，可以覆盖世间的一切，可以沉寂所有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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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莲的身体终于失去支撑，向前倒去，乌昙如梦初醒，忙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镜莲的下巴抵在他肩上，他嘴角的血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响在乌昙耳边。
“玉蟾…对不起呐……其、其实…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我独独不愿…来的是你……”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乌昙全身都在发抖，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抖的：“不…不……”
镜莲还想说什么，出口的却只有黑色的血块，他的手紧紧攥着乌昙白色的衣袖，像是对着纷扰尘世最后的留恋。
迦叶在一旁呆呆地站着，他想上前做些什么，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眼睁睁地看见，镜莲的手越抓越紧，将乌昙的衣袖都染成了血红，然后终于无力地松开，缓缓垂了下去。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虚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绷断了。
乌昙怔了片刻，然后不可置信地扭头，却再也感觉不到友人的呼吸。
他抱着镜莲的尸身缓缓跪在了地上。
天空中突然开始下起了雪，无声无息地落在青州城的每一处，落在地上散落的碎刃上，落在冰冷的尸体上，落在乌昙的白发上。
多么安静的雪啊，迦叶抬头，可以覆盖世间的一切，可以沉寂所有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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