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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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河的确信,只是他不想他跟着自己过苦日子,“你虽然看不见,然而耳朵听得见,嘴里能尝百味,扬州城里勾栏瓦肆表演口技的艺人就有上百号人头,各有独门绝活,到了我那边,什么也没了。”

  “如果我没记错,东海驻军离金陵和扬州都不远,想要听戏请戏班子来便是,又不比……”梁玄琛想到广西灵山那个山高路远的地方,想说那边才是离京万里,只是这话又牵出许多他不爱提的旧事,是以住了嘴。“总之你别瞎操心了,你既不肯收留我,我就在你家隔壁置个宅子,保证更华丽一些,更气派一些,届时你要来,我还不开门,让你翻墙过来。”

  常清河道:“那你家的墙可要筑高一点,别的阿猫阿狗可不许轻易翻墙了。”

  梁玄琛一想,觉得妙极,“这么一想,怎么好像你是个偷儿!”

  常清河终于有心情说笑,“我不是普通的偷儿,我怎么也是江洋大盗的级别。”

  第54章 闭门羹

  常清河的伤好了一些,便要回营里了,其实他很想赖在苏州不走,然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手头的事情不处理妥当了,后面便有一堆麻烦接踵而来。

  梁玄琛见他受着伤还未痊愈,非说要十八相送,常清河心中一慌,便又是一副冷漠无情的口吻,仿佛梁玄琛婆婆妈妈很招人烦似的。

  见何承望冷言冷语的,梁玄琛便抖着一身贱骨头灰溜溜地回扬州去了,两人在苏州城外分道扬镳,李明堂陪着何承望回营里,梁玄琛由润丰钱庄分部里指派的车夫送回扬州。

  两人虽然把话说开了,却并未有过任何亲昵举动,何承望似乎挺拒绝与自己亲近的。梁玄琛料想一来他身上受着伤不方便,二来恐怕是那个所谓的“隐疾”,只不好开口问,问了若伤了男子汉的自尊更不好。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患得患失的,身上也没有好的定情信物可以相赠,昨夜里从贴身的地方解下一片墨竹方巾递上去,然而何承望不收,笑说女人家才送这个玩意。

  臊得梁玄琛无地自容,只推说回扬州再寻个好物件。

  两辆马车在道口分别,常清河目送着梁玄琛远去,满眼是依依不舍之情,看得李明堂酸涩不已,连说了几番酸话相讥。

  常清河不以为意,他没有收那一块方巾,却觉得把梁玄琛的心牢牢地捏在了手心里,这可比劳什子的定情信物强多了。

  多年前梁玄琛送给他一块贵重的和田玉,然而那又如何呢?玉他珍而重之地藏在身上,从不外露,心里很清楚这些不过是死物罢了,对梁玄琛,不能顺着来,得触他的龙鳞,腻他的心意,他才把自己当个人物。

  常清河在马车里一颠一颠地,心情也跟着乐颠颠的,只脸上没什么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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