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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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物修复研究院和衡州大学算是附属又割裂的两个单位,姜柯源是周远山招进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要周远山点头同意。

  周远山拔开笔帽,落笔前顿了又顿:“这是你自己提的?”

  “嗯。”姜柯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想出这种解决办法。”周远山点头。

  辞职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算姜柯源没提辞职,这件事的影响范围之广,他和上面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辞职似乎成了姜柯源此刻唯一的出路。

  笔尖触上纸面,周远山第一次发现学校的a4纸居然做得这么粗糙。

  他在右下角签上名,不知为何有些不忍抬头去看面前的这个人,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真是对不住。”

  “不会。”姜柯源收好辞职信,折了折放进收纳盒,“我本来就是受您抬爱才能到这里来,走了也不算什么。”*

  姜柯源抱着收纳盒走出校门的时候,夕阳歪歪斜斜地挂在天上。

  衡州是座沿海城市,常年湿气大,厚厚的云层被风吹着挡住了半片太阳。

  原本在周远山面前挺直的脊梁也跟着一道不自觉弯了下去,好像稻田里废弃了许久的稻草人,被落满了肩头的乌鸦压垮了腰背,带着一脸的花花绿绿和那头被风吹得呼啦作响的红塑料袋,永远面朝着土地,无人在意,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律所找简承言,怕一见到他,心头绷着的那根弦就会应声而断。

  于是姜柯源没坐地铁,更没打车,一路从衡州大学门口走到了华鲁公寓。

  他走过了九个路口,三十六盏红绿灯,与数不清的人擦肩而过。

  姜柯源突然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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