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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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二公子愿意如何就如何,只是我本就是个将死之人,祁二公子何必与我过不去呢?”傅徵又说。

  祁禛之实在耐不住了,他脱口道:“就算你怨我,也不必时时刻刻把‘死’挂在嘴上,召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他又自暴自弃道:“罢了罢了,你非要进宫去见陛下,那就去,但不论如何,你现在这个样子,绝不能上路回天奎。等开春了,你好些了,四象营拔营时,我带着你一起回,可好?”

  傅徵静静地坐着,不知是在研究桌上的碗筷,还是在思考祁禛之的话到底有几分可行性。

  祁禛之沉了口气,命令白银道:“去备车,我陪傅将军一起入宫。”

  白银忙不迭地走了,傅徵也终于愿意开口对他说话了,只见这人起身,向祁禛之一拱手:“多谢祁二公子。”

  祁禛之只有气结。

  傅徵这人不知是天生钝感还是过于听话,祁禛之不许他叫自己“君侯”,他还就真的不叫“君侯”,改口换回了“祁二公子”。不止如此,他甚至还深深地记得,祁禛之当初在天奎城里对他说的每一句伤人话,并将其奉为圭臬,时刻牢记于心。

  而祁禛之该怎么说呢?说自己那时气急发癫,说自己那时受了歹人蒙骗?

  这怕是统统行不通。

  因为,傅徵看似很好哄,一碗小馄饨一个驴肉火烧就能让他眉开眼笑,但实际上,傅徵又相当难哄,只要是他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初在天奎时,傅徵满心满眼都是他祁二公子,自然祁二公子哪里都是好的。可现在呢?祁禛之忽然觉得,自己在傅徵那里,似乎和随着大江东流的谢青极也没什么区别。

  无比苦闷的祁二郎坐在马车上,看着傅徵第三次摘下了自己为他披上的狐裘。

  “我不冷。”傅徵认真道。

  祁禛之去摸他手:“可是你身上凉得像个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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