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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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的话如同一道道桥梁,悄然无声地在过去和现在间架起,把过去那个曾经卑弱、彷徨、乖僻的少年同现在的自己连接起来,把那些卑弱与自信,彷徨与坚韧,乖僻与温润,逐渐合二为一。

  郁白似乎看见那个跪在雪地中的少年踉跄着站起身来,隔着三年自由风光,朝自己展颜一笑。

  “我……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事情啊。”写意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勾起了郁白的伤心事,当下后悔的要命,“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啊,我还蛮喜欢听的。”郁白朝她笑笑,忽然记起一桩陈年往事来,“对了,如今《三字经》可认全了吧?”

  。

  郁老师随机抽查学生功课的时候,被写意提及了无数次的先帝正平卧在床上,耷拉着耳朵,聆听苏大夫的教诲。

  “庄主,有几件事您得做好心理准备。”苏大夫在太医署供职多年,上到先帝,下至赵钧,哪怕是为人最和善的穆王殿下也挨过他老人家的训斥,此番被赵钧从太医院请来枫叶山庄出宫问诊,脾气秉性是一点儿也没变。

  “金蝉性狂躁,嗜杀戮,原本已经被驯服,好端端地封住一条破损的心脉,让您身体与常人无差别。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不听老朽的嘱咐,为一场输赢擅自用金蝉,让破损的心脉也……”

  这话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纵使被一碗苦药迷的脑袋昏昏沉沉,赵钧还是忍不住插话:“您要不先去喝口茶,回来再絮叨?”

  老头子捻着一枚食指长短的银针,充耳不闻:“为今之计,只有多加休养,所幸你底子还好,圣女和小殿下当年又在金蝉上下足了功夫,只要近几个月不受刺激,应当还能享常人寿命。如若继续好勇斗狠,一味胡闹……”

  说着,银针毫不留情地扎进赵钧心口:“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您这条命。”

  强烈的刺痛猛然来袭,仿佛有只手直直破开他胸膛,攥住心脏肆意磋磨。赵钧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顶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

  赵钧一觉睡了足足两天,梦里是笑如朗月入怀的阿白,一睁眼却变成了苏大夫那张老态龙钟的面孔。他心里翻了个白眼,却立刻被苏大夫揪了起来:“醒的迟了点,喝药。”

  赵钧迫不得已接过药碗:“我睡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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