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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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这衣裳上扒着的人定不放手,将好端端的料子都抓皱了,发出尖锐的嘶鸣,“别、瑶娘,我错了瑶娘,我不该说这些,我不该跟踪你,不该……不该拿衣裳去……你别这样瑶娘……别不要我……”

  “你家去吧。”皇帝重复了一遍。

  谁知这人反攥得更紧,皇帝甩了一下,没甩开,反糊了一袖子水。她顺着去看,王琅已然跪到地毯上去了,只是拽着衣袖摆不撒手。

  小狗儿。在家中养得熟了,便要以为自己是半个主子,冲什么人都想吠叫两声还自以为傲。只要送到外头松了牵绳,一下就能想起被遗弃的恐惧。

  “瑶娘、瑶娘……”

  少年时候如此还算得上梨花带雨,如今瞧来……不忍观瞻。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你该家去了。”

  王琅顺着衣摆攀上来,捉着皇帝的手伸进衣襟里去,“瑶娘,你打我吧。”

  “打过了。”皇帝的手顺着衣襟往里,穿过外袍公服,底下是一层衬袍,再往里便是王琅的里衣。纱罗制的,不算密实,在肌肤上磨蹭过还有几分粗糙,“王青瑚,你为什么要留呢。”小浪蹄子,连件贴里也不穿,只怕早打好算盘了。

  微凉指腹蹭过胸脯、前腹、侧腰……尾椎,所至之处带起一阵颤栗。绯红公服的前襟大幅鼓起,又落下,带出几声断续的气息。夏日分明还没落尽,眼前这人倒像是在数九寒天一般,只是牙关咬紧了,半点多余的声音也不敢漏出来。

  他年岁渐长后越发难掌控了,总想求些界限外的东西。犬奴养着毕竟不是为了长成时被反咬一口,适当时候还是有必要施以棍棒才好。

  王琅眼圈泛红,本就是十足风情的桃花眼,这下更是难掩艳色。他一口气才吐了一半,却忽而顿住了,两眼放空,有些茫然。

  是皇帝骤然收了手,自袖中取了块帕子擦拭指尖。

  “瑶娘……”他声音犹有几分断续,尾音散在行近正午的热风里,漫出几分虚幻。

  “穿好衣裳,”皇帝斜睨了地上纱帽一眼,“下去吧。王青瑚,有些东西,不该你碰;有些事,不该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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