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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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着太子脸上坚决的神色,忽然意识到,是得有一个人替他稳住军心了。

  如若他儿女成群,派任何一位皇子去都可以,如今只有太子才能代他行事。

  正月末,河北道巡察使郑湜上了一封奏疏,又寄了一封信。突厥人骚扰灵州的消息,便是他在奏疏中禀报给皇帝的。

  蔺湛捏着这封信看了半晌,对郑延龄道:“表哥还是挂念舅舅的。”

  避重就轻、逃避话题。

  郑延龄沉默半晌,只好把话挑明,“本以为十七郎过了年便回京述职,没想到他还要坚持待在灵州。殿下,你这回又要整军去北庭……”

  “有表哥帮忙,我正好求之不得。”蔺湛垂下眼,笑道:“听闻表哥在灵州剿匪,功绩斐然,他熟知灵州地貌民情,必然能帮我不少事。”

  这却正是郑延龄担心的地方。

  郑湜一腔赤子之心,但毕竟只是个书生,带过什么兵,打过什么仗?他信里却大言不惭地说要继续在灵州待下去,还要继续往北。郑夫人整日忧心忡忡,生怕他在灵州遇难,逼他回家,郑湜寄回家的信中,说的却是郑延龄以往告诫他忠君爱国的话。

  郑延龄自然无颜阻止他。

  他站起身,负手看着门外,叹了口气。

  “舅舅。”蔺湛站了起来,“是我对不起表哥。”

  “殿下言重了。”郑延龄慌忙行了一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谁都无法阻止。他有如此志向,若要继续外放,我便没有理由去阻止他。能帮得上殿下,自然是最好的。”

  蔺湛笑了笑,低声道:“谢谢舅舅。”

  一夜之间皇后的亲侄女入了宫,侍了寝,后宫却还风平浪静,女官们将崔昭仪的名字做了玉牒登记在册,一切都循规蹈矩,有条不紊,一句流言蜚语都没有,似乎皇帝只是临幸了一个普通女子,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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