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 第54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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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泠月记得在她和她都年龄尚小的年岁里,邻家坏心眼的小男童曾为打趣她们提问:现在这么骄横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的?元如颂那么霸道,甭说玉京了,哪怕是禹游也寻不得一个能容忍的男孩。

  那是温泠月第一次比元如颂还生气,追着男童打了三条街,极偶然的一次,元如颂沉默了。

  没有多伟大的理由,只是心有所许。

  ——“阿颂,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啊?”

  ——“我喜欢的,定然是最顶天立地的男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他当是个最正直的人。”

  温泠月不明白,往空中抛着糖豆儿去接,本就是随口一问,元如颂却眉眼熠熠,格外明亮。

  ——“不必比我武功高强,因为本姑娘已经足够厉害了,我会嫉妒的。只要……他读过的书比我用断的长枪杆子还多,那便够了。”

  飘渺的对话像陈旧的诺言,走出残败的冬月,与她遥遥相望。温泠月沉默着等待元如颂擦拭掉眼角的泪迹。

  内心强大如阿颂,十几年来她从未委屈到哭过哪怕一次。温泠月瞧着心疼,她想不明白,她那么喜欢的阿颂,怎么也会为情所困。

  室内似乎有窸窣的说话声,她听不清,若非年岁未到,元如颂想……她大抵也是要去随军征战沙场的苗子。

  可是有个人对她说:“你不必拼命想胜过谁,因为在我眼中,你就是世间最动人的夏。”

  她不满,人家都说姑娘的容貌胜过春光,到你这怎么就成了酷暑难耐的夏天了。

  读书人说:“春总是不冷不热,又是万物百态尽生的,可在我面前,只要你出现时,我便见不着别人,只能看见你了。阿颂,你比夏天灿烂的一切还要耀眼。”

  元如颂想,大抵四季总是均和,没有什么是长久的,哪怕是最炽热光辉的夏,也会在冬日被消耗殆尽。

  她差点以为,仲夏的那场告白也会化作她们婚书上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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