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狐狸 第127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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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以法相驮城闯出血海的痛楚刻骨铭心,而慌乱中见证满城百姓被屠的愧疚也始终镌刻于心。

  但三界众生都道他屠城。

  丰京的百姓,也该恨他才是。

  “谁说不知姓名了?”少女娇俏地笑起来,揪着垂在肩上的发辫把玩,“花迟神君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野神。”

  话音渐落,涟绛心绪随之渐平。须臾间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死寂如冬日结冰的湖面,不显半分悲喜之色。

  少女盯了他片刻,总觉得他有些怪异,但具体是何处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于是只当遇上一个生得俊俏的怪人,捧着信香瘪瘪嘴蹦跶着挤入乌泱泱的人群。

  涟绛呆愣原地,良久,才呼出一口气摸索着折身离开。

  他隐姓埋名在丰京城住了三个月,待到年末大雪封山,冰封万里,伤痕累累的身子才总算是痊愈。

  这期间云沉来找过他几回,有时拎着酒,有时提着鱼,像寻常百姓一样出没于世间。

  但酒不是寻常的酒,而是长生殿桃花树下埋得美酒;鱼也不是普通的鱼,而是长生殿清池里捞的鱼。

  这些都是月行托云沉带给他的。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嘱咐我一定要将这些带到小公子坟上。”

  涟绛闻言笑了一笑,将酒洒在矮墙前:“难为他还记得我。”

  “他是个善人。”云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矮墙,见积雪上有两个爪印,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寒冬腊月的,竟然还有飞鸟会来墙头觅食。”

  涟绛抖干净杯中的酒水,呼出一口凉气:“是啊,天寒地冻的,他也不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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