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父业(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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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内外那么多大根脚安享富贵、白食俸禄,凭什么不教他们去?难道忠君的臣子就活该死在最前头吗?

  “我只指望着你,但凡你出了事,那我也不必活了……”其其格低低啜泣,“咱们膝下还没有儿女,你应过我的,要留在大都好生陪我过日子……”

  见她愈说愈动情,泪珠也似珠串般涟涟而落,福晟不由得轻叹一声,拥她入怀。

  “好了,莫哭了。”男人不顾周遭侍候的下人在场,一心安慰爱妻,“应下你的自不会忘,莫要胡思乱想,还服着药呢。”

  福晟俯身,怜惜地为她拭去泪痕:“太医叮嘱过,那药最忌惊惧多虑。凡事有我,你不必怕。”

  两人呼吸相闻,其其格埋在他胸前羞怯得不敢抬头。其实她本性并不娇柔,可福晟素日里宠她太过,足称得上是骄纵了。府里大小事宜,她要说一,福晟绝不说二,简直比闺中时候还要自在舒心。普天下,还上哪儿去找这般美玉无暇的郎君呢?

  连她爹爹搠思监都不免感叹,几个姊妹当中,数她嫁得最好。

  两人正温情脉脉,偏巧有下人来报:“爷,肃政廉访司的人来了。”

  其其格一听,忙挣脱福晟的怀抱,压下心头的缱绻贪恋,为他理了理衣衫:“夫君且去罢,公务要紧。”

  福晟颔首叮嘱了几句,正欲转身往议事厅去,未料却又被其其格勾住了腰间束带,不得不顿步回身。

  “夫君……”她有些脸热,踮起脚,贴在福晟耳边嗫嚅道,“太医说这几日易于受孕……今夜可要早些……”

  福晟稍一愣神,其其格便松了手,用帕捂着脸跑开了。

  一阵风起,袭过回廊。望着她离去的窈窕身影,福晟本想扯唇失笑一番,可他勉力试了试,却根本没挤出笑来。

  到了深秋时节,荷尽菊残,就连着人精心打理的园子也显出几分无可挽救的颓象。福晟负手立在原地看了片刻,突然出言问道:“轩窗下那片紫竹呢?”

  跟随在侧的管家被主子冷不丁一问,磕磕巴巴答道:“爷,上月、上月就您去蔚州那会儿,夫人嫌竹子不开花,光秃秃的没趣儿,便说想移棵桂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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