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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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颇感心寒,是因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的兄弟手足,亦是因两朝元老的朝野侧目。谁又能曾知,那长翅帽下是面目狰狞的恶煞?

  他又道:“可丞相之心怎会只在于此?纵三哥与他等为谋,若想心安度日,稳居庙堂之高,又可真能闲适?与丞相沆瀣一气,即便他日事成,也不过是要受其摆布。”

  丞相坐拥高权俯瞰蝼蚁,于宦交瘴笼的朝堂上,诟谇谣诼于参纵人心,喜极至高操纵臣民的快意——这些皆是瑶娘所道。

  想到这里,太子目光坚定,从袖口翻出一叠宣纸,展于二人面前。陈以容与萧嘉淮心生狐疑,纷纷接过一看,这些正是那高帽之人私收贿赂,贪赃枉法的罪证!

  “太子殿下,这是?”陈以容不知此信由何人寄与太子,生出几许迟疑。

  太子看出陈以容的迟疑,解释道:“这是近日本宫所得密信,是在揭举丞相贪污受贿之罪,桩桩件件天理难饶,最深恶极罄竹难书。”

  萧嘉淮仔细翻阅每一封信件,逐渐眉头紧锁:“果真是狼子野心。多年贪污银两建那清音坊,为的就是助三皇子笼络群臣,他日把持朝野。”

  他警惕心渐起,复又抬首道:“那斯竟敢如此大胆,恐怕是不久便要有所行动。皇兄,我们不可坐以待毙,需先他一步行事。”

  笑面虎,袖中刀,笼络人心,睚眦必报。若放任这等窃食俸禄的淄蠹留于朝廷,插圈弄套掎挈司诈,不知会迫害多少良臣贤子,又有多少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花落人悲?

  陈以容平生最憎贪官污吏,遂冷笑一声:“这丞相的位置他坐得够久了,是时候将其斩草除根,让位贤德!”

  在岑州五载,他见识过爱民如子的知州。因战乱纷扰,怜百姓苦寒,故而一生清廉。朝堂赈灾之粮,那位知州从未克扣过半分,亦时常拿出陈年积攒的薄弱积蓄,救济无处可归的流民。

  那位一城父母官,更让陈以容坚定保家卫国的决心,更让他心系黎民。以至于回归京城后,立誓要为忠君之臣,护佑大齐百姓安宁。

  将这丞相与知州两相对比,陈以容更觉那丞相不配为人。

  他将茶盏重掷于案,眸现寒光道:“如今这白纸黑字的罪行便是物证,必能定谳小人,叫他踉铛入狱,或一命呜呼!”

  “话虽如此,可多年来,为避父皇猜忌,本宫与朝中重臣私交甚少,此事恐会不易。”太子想到此处,便生出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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