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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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鸢不解他的想法,借天星看他的脸:“气我吗。”

  贺子朝避开她目光,说怎可能呢,就松手了。

  她反去握他的手。两人都吓一跳。

  “我,我只是。”文鸢点数天星,流露出一些卑微。

  贺子朝看着刺眼,不自觉地扣住她的手,靠近了。正好她问车夫何处。两人碰一下鼻尖。子朝跪出回响:“车夫此处。”他是正经的士子弟,出行有伕,从不驰逐,这次载文鸢,由于谨慎,用时过长。到了宫门口,他发现她蜷在车厢一角,已经睡着,犹豫再三,还是抱她下车。

  新使女宫门处迎人:“公主晚归,但禁中——”贺子朝用抱人的手比个噤声。

  温柔之相,难得冷漠。

  使女下去,换新家令。

  六百石向万石见礼,随后不留情:“几时几刻,大男室女,这样来往?我记得陛下还没答应二位婚事,贺相还不是公主之夫吧?”他来要人。

  贺子朝就站在原地,不动眼睛地等,等到他间距一人而迟迟不敢上前,才说:“告诉你主人,我非夫婿,有不足道的好意,他是亲兄,却没有一点怜爱之心。我与公主来往,替他尽为兄之道。”

  替皇帝尽道,君子能说这种狂言?家令上报时,一殿哗然,息再当然叫子朝见面。

  贺子朝来了,坐在末席。

  息再命令:“给丞相换莞席。”自己也坐过去,“凉席让人心平气和。”

  贺子朝愤懑起身,被息再摁肩膀:“替我尽道,还怕同席?”

  一人否认,一人进一步:“你对付不了她,与她婚姻,伤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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