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一:痴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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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椽栾朝他吐舌头:“不是。”青蒲便驾牛过来,口中说冲锋。

  牛行路迟迟,还是把肖不阿吓着。他落荒而逃,后来还摔跤了,手却背在身后,作出奉巫女的样子。

  椽栾叫停青蒲,扶起不阿。

  “对不起,不该耍你,实在是最近要见我的人太多,我烦了,”椽栾为他拍灰,“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因为烦了,所以让长兄骑牛撞你。”

  肖不阿把头摇晕,将椽栾逗得大笑,露出喉咙口;后来又噎着,让青蒲都发愁:“椽栾,你真是丑态百出。”

  大姓的女子可以这样吗,牵人手,露喉口,还噎得打战——肖不阿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看椽栾。

  不久后,小姓之子受命,成为大姓之女的玩伴,陪她成长,才明白她笑容之后的烦恼。

  来拜见的人实在太多,人人都说,见了凤还要见凰,见了男君,还要见女君,余音一样缠绕椽栾,椽栾还是个孩子,却处理得体,让肖不阿钦佩又恍惚,几乎忘记那位大笑打噎的失态者。

  但见完人,她又忧郁,有时趴在石头上,有时亲自驾牛,絮絮叨叨:“椽栾我呀,为了什么这样辛苦?我原本不喜欢见人的。”

  每说这句话,椽栾都有一顿饭吃不下,这时作为小侍的肖不阿就佩花戴草,逗她开心,实在不能解忧,才坐她旁边学舌:“椽栾你呀,为了什么这样辛苦……”

  椽栾让他噤声:“我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你不知道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她把不阿的花草拔光,戴在自己身上,傍晚,贵客临门,她红红绿绿地去迎接,看那少年,彼此眼里有憧憬,两人清澈的笑,传到人后。

  不阿躲在人后,不舍地看:“椽栾……”

  他收拾了小包袱,准备等今年年末,就回小姓之家,到了年末,却因为给椽栾备鞋套,而错过车马。

  新岁的祭祀中,不阿十分沮丧,坐在最角落,看椽栾和巫女跳舞。巫女热心,帮他去郁色,故意夸他不得了,祝他贞心能自保。不阿听了,以为得了诅咒,自己只好一辈子心向遥远的、神秘如巫女的一人。

  多年后,息再问肖不阿,与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答:“我陪椽栾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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