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饮犊上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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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他在皇帝身边都能执笔落旨,这地位不言而喻。崇任东哼笑:“原来是你啊,是我不懂欣赏了,还以为是哪个老和尚的法号。”

  就朝堂局势而言,付箬已经跟他讲解分析得差不多了。沙盘展开,错综复杂的混乱,每个人牌子底下都连着好几条线,三人聚在一处,覃隐手撑在桌面,对他笑道:“昏头了?”

  “不至于。”崇任东也不置气,他没那么幼稚,拿起一块木牌,“你能动得了他吗?现在。”

  覃隐看一眼,兵部的一位官员,“有点难。”没有十成的把握,贸然动他只会打草惊蛇。

  覃隐将那些牌子收起来,一块一块摞高,“你怎么能肯定黄栋安被诬陷谋反的事他有参与?”

  “至少他不是毫不知情。”崇任东答。他在清理出来的桌边坐下,摆上碗,倒酒。

  付箬不满他们二人闲话家常似的氛围,主动挑起话头,咬牙道:“谌熵不该杀了吗?他都是个废物了,难道还杀不了?难道还让他快活?”

  崇任东道:“不是早就说过,要他亲手指认诬陷告密者是哪几个,叛贼到底是谁。”

  付箬主张杀谌熵,崇任东不同意,他要留他活着,到黄栋安无罪的那一天,逼他亲口承认错误,翻案以正名。付箬认为不必留他,后世追还真相,改写史书,一样的。

  “崇任东,你蠢如彘狗!别抱有天真想法,执迷不悟了。”付箬骂道,“害死黄将军的是他,他残暴无道,手上屠戮千万条人命,你怎可指望这种人有愧疚之心,知错能改?”

  “我并不期望他能改,”崇任东肃穆而视,“他作为帝王有听信谗言,被蒙蔽的一面,我只想要他知道他错了。”

  覃隐推开门出去,剩下的两人看着他,他道:“我中立,你们先吵,吵完了结果告诉我。”

  江水一摇一晃,远处市井繁华,街灯万巷。他撑在船栏上看风景,舱内付箬跟崇任东争吵声传来,他提不起兴致,眼里空无一物。眼是心的窗棂,那么心也是空的。

  两人来叫他时,他正在数岸边光秃秃的杨柳树。

  崇任东说,“我们行刺。”覃隐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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