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3前置篇】赵何：异国重逢（11 / 30）
何缜嚼得像头沉默的老牛，他本不想搭理赵熙衡，可对方为他递来了水：“我挤兑归挤兑，并非不理解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爱上过同一个女人，又都折戟沉沙，你当我真不懂你的想法？”
喝下了水，何缜的抗拒有所松懈，他道：“我想避开有她的地方，可这件事似乎办不到。”
他的话语平静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内，经过数道反射后，拖出了忧愁的尾音。
“任储君以来，她做的相当不错。我去南郡时，那里盛传她举办武试选拔人才充实各地边防之举，勇力之士不问出身，走出家乡大展拳脚。我去六朝埠，农田里站着她改良的风动水车、筹修的池陂，暴雨时节，岍江洪水再也不是农民的心头大患了。我回到凤苑，茶馆里都是她当年率军攻下黄原，赶走外敌，引来天神相助的传说。我又去八百云关，阳陵军在边境建了面墙，雕画她与严大人腾云驾雾驰援关隘之图……
“无论是她曾同我一起去的，还是她没带我去的地方，这五年来我都走遍了。一起去过的地方有她的回忆，只有我去的地方，有她的传闻。”
一路没有她，又一路都是她。赵熙衡凝望何缜，笑了笑，那笑罕见地没有丝毫讥讽。
“你避不开她了。”
是的，避不开。时间没有让放弃的人走上康庄大道，却将他抛弃在迷宫的入口，揶揄地看他迷迷茫茫，四处奔走。
“叁年前，我的确见了她一面。”
赵熙衡挑眉：“哦？”
“那年我回铜山派看望师长，顺便聊聊武学滞涩之处，将要走时，正赶上她去碧州视察，便在人群中远远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冲动到见她的面，也没按计划搭上去往黄原的车。我留在城里找旅舍住下，不知自己是要做什么。她在碧州待了叁日，我也逗留了叁日，她出城回京那天，我也离开，她东进，我北上。”
赵熙衡品咂着他的落寞：“是什么心情？”
“刚见时百感交集，既希望她好，又希望她没那么好……最起码我的离去，该带给她一点惆怅吧，”何缜苦笑道，“可平静叁日后，就只剩下希望她好的祝福了。其实不用我祝福，她就是很好，走在自己的路上，做该做的事，引得别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光芒吸引。
“若是以前，我一定悄悄尾随，直到见她平安回京，可这回的我也不同了，我去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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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了水，何缜的抗拒有所松懈，他道：“我想避开有她的地方，可这件事似乎办不到。”
他的话语平静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内，经过数道反射后，拖出了忧愁的尾音。
“任储君以来，她做的相当不错。我去南郡时，那里盛传她举办武试选拔人才充实各地边防之举，勇力之士不问出身，走出家乡大展拳脚。我去六朝埠，农田里站着她改良的风动水车、筹修的池陂，暴雨时节，岍江洪水再也不是农民的心头大患了。我回到凤苑，茶馆里都是她当年率军攻下黄原，赶走外敌，引来天神相助的传说。我又去八百云关，阳陵军在边境建了面墙，雕画她与严大人腾云驾雾驰援关隘之图……
“无论是她曾同我一起去的，还是她没带我去的地方，这五年来我都走遍了。一起去过的地方有她的回忆，只有我去的地方，有她的传闻。”
一路没有她，又一路都是她。赵熙衡凝望何缜，笑了笑，那笑罕见地没有丝毫讥讽。
“你避不开她了。”
是的，避不开。时间没有让放弃的人走上康庄大道，却将他抛弃在迷宫的入口，揶揄地看他迷迷茫茫，四处奔走。
“叁年前，我的确见了她一面。”
赵熙衡挑眉：“哦？”
“那年我回铜山派看望师长，顺便聊聊武学滞涩之处，将要走时，正赶上她去碧州视察，便在人群中远远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冲动到见她的面，也没按计划搭上去往黄原的车。我留在城里找旅舍住下，不知自己是要做什么。她在碧州待了叁日，我也逗留了叁日，她出城回京那天，我也离开，她东进，我北上。”
赵熙衡品咂着他的落寞：“是什么心情？”
“刚见时百感交集，既希望她好，又希望她没那么好……最起码我的离去，该带给她一点惆怅吧，”何缜苦笑道，“可平静叁日后，就只剩下希望她好的祝福了。其实不用我祝福，她就是很好，走在自己的路上，做该做的事，引得别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光芒吸引。
“若是以前，我一定悄悄尾随，直到见她平安回京，可这回的我也不同了，我去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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