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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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恨他吗?”耳边想起那个女孩的声音,那是个漂亮的女孩,穿着就像富贵人家的小姐。

  可那是个可怜的女孩,听她说,她也曾是个官家小姐,小国公曾经也对她很好,可后来,家父冤枉入狱,她也是这般恳求着他能帮帮她,而他就像今日这般无情的拒绝,连那一丝温柔都变得如此冰冷而绝决。

  “恨,可是恨又如何?”她哭泣着,她无门无路,只是一个弱女子,就连报仇都做不到。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如今是瑞春坊的丫头,那个小国公经常到瑞春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女子说着,轻柔的拭去她腮边的泪珠。

  “我。”她犹豫起来,她是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哪里敢去杀人呢?

  “不要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若你想通了,便来瑞春坊,我可以帮你。”说罢,女孩走了,而她的话就像魔音一般死死缠着她,在耳边,在心底,一遍遍的回响,刺着她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就像女孩说的,她没有死心,接下来的几****都等在国公府门口,而乐天就像知道她在等自己一般,再也没有出过国公府半步,她的一颗心逐渐变得冰冷,冷得就像三九里的寒冰,连最后一丝温度都被冻成了冰块,她是真的死心了。

  八月初八,午门外,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斩首,冰冷的尸体躺倒在地,而她连收尸入棺的权利都没有,她没有哭,没有闹,而是安静的笑了。瑞春坊,她见到了那名女孩,女孩笑了,笑得那般艳丽,艳丽得就像是夏日里的玫瑰花,带着血的颜色。

  国公府,乐天这几日都无精打采的躺在躺椅上,只盯着手中的书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是暑气太过,他身体不爽利,懒得动弹,他心里的苦他诉不得,也露不得,只能傻傻的麻木自己,度过漫长的七天。

  八月初九,乐天就像一个奔赴刑场的人,随他来瑞春坊的,除了林子真便只有童修德,有几名家兵守在门外,郑含巧今日化了妆,同样像一个奔赴刑场的人,可是,当她端着茶杯随着其他几名丫头一起进来的时候,手指竟不由自主微微发起抖来。

  “小少爷,坊主知道你最爱喝茶,所以特地寻了一款特别的茶端来请您品尝。”一个郑含巧不认识的女人笑盈盈的说着,手对着她轻轻一挥,郑含巧垂着头,迈着已经打颤的双腿走了过来。

  “好啊,本少爷最喜欢的便是品鉴新茶了。”熟悉的声音让郑含巧微抬了眸,只见乐天笑眯眯的接过茶杯,没有一丝怀疑的喝了下去,那一刻,郑含巧的心里不是欢愉,而是无边的痛苦,似乎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边消失不见了。

  “小少爷!”不过刹那,乐天的唇边便溢出了的血,郑含巧睁得大大的眸子惊恐的盯着他,他中毒了?他死了?就这样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你,就这么恨我?”乐天有些涣散的眸子看着她,唇角的血不断的滑落下来,阴湿了他浅色的衣衫。不,不要,不该的,她不想要这样做的!

  “啊!--”她再也无法承受,尖叫着倒在地上,手狠狠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可再怎样也无法与自己心中的痛苦相抵消,心头一阵绞痛,一下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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