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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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管不了什么政局朝野,只是不想看着他受苦。

  可一次次以身相制后,她被刑官捆到了主座上,只能睁着眼看这人受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强硬冷酷之人,明明已是败了,偏还要负隅顽抗,竟对自个儿周身所遭的皮肉之苦,分毫不觉么?

  也不知是不是夜深时分,密牢幽暗昏昧,刑架上的人已是血肉模糊。

  她惘然睁着眼,什么样的劝诫都试过了。

  在被捆在座椅上之前,她甚至还试过同行刑人相抗,也夺了匕首抵在自己颈侧,可一切手段都没有改变局面的可能性。

  密牢里不辨时辰,带了倒刺的铁鞭呼啸来去,心智混沌轰鸣着。

  四肢被捆得极紧,挣得血痕浸满了粗绳,渐渐麻木起来。

  她连动一下都不能。

  脑子里念头乱窜,一忽儿心惊兄长是不是真的要这人的命,一忽儿又莫名酸楚否定,会拿着烙铁差点刺破她眼睛的人,怎么会是兄长,该是她认错了吧?

  再后来,连她也沉默下来。

  她想过许多种事败后一方的处境,或死或逐,他们毕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二人又都身世寥落,从前既没仇怨,就算谈不上有血脉的牵绊,生死搏杀也还罢了,何苦要将人折磨成这样。

  她从没见过真正的酷刑,便只觉着这人该是要丢命了。

  可从前那一双含情温存的碧眸,却时不时在喘息忍痛的空隙里,冰冷空洞地盯着她。

  从赵如晦离开后,他就再没应过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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