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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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每个人都有成就大善的能力,上帝也一定因此会说值得冒险把我们创造出来。非同一般的是,全能的上帝要依靠我们—我们这些渺小、脆弱、不堪一击的人,才能实现他要达成的善良、正义、宽容、抚慰和大同。上帝只有我们。希波的圣奥古斯丁说:“上帝不能没有我们,就如同我们不能没有上帝。”

  一个冒冒失失的年轻物理学家对一个土里土气的俄国牧师,陈述了所有无神论的理由,然后傲慢地说:“因此,我不信上帝!”那个小牧师不仅不生气,反而平静地回答道:“哦,不要紧。上帝是相信你的。”

  上帝相信我们。上帝依靠我们帮助他把这个世界变成他所希望的样子。

  [1] 诗名“The Suffering God”,引自北爱尔兰Gorrymeela News杂志,1988年秋冬季号。

  [2] 一首民间赞美诗,曾在自由运动支持者中传唱,现已改编为南非国歌。

  [3] 祖鲁语,保安。—译注

  [4] Mother Teresa,印度天主教仁爱教会创建人,1979年获诺贝尔和平奖。—译注

  [5] R. D. 英赖特与乔安娜·诺思合编:《透视宽恕》(Exploring Forgiveness),威斯康辛大学出版社,1998年。

  [6]Unreconciled Being ― Love in Chaos,伦敦与伯克姆斯特德,1997年。

  第八章 “我感到如重见光明一般”

  颇有一些人对委员会不屑一顾,嘲笑它是Kleenex纸巾委员会,因为证人在公开听证会上常常痛哭流涕。还有些人希望真相与和解委员会失败,他们傲慢地质问委员会究竟成就了什么和解,揭露了什么真相。他们挖苦我们,说我们得到的不过是些哗众取宠、毫无根据的信口胡说。

  如果我们问这些讽刺家他们自己为促进和解有何作为的话,往往只能听到他们嘟嘟囔囔为自己辩解。他们好像忘了,如果没有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进程,没有不进行报复以及南非人应努力建立一个没有种族或派性冲突的新国家这一过渡协议,他们可能根本没有在这里高谈阔论的一天。我们是多么迅速又是多么容易就认为一切理所当然啊。南非的很多白人都认为,他们有权得到和解和宽恕,而无须出半点力去帮助这一关键而艰难的进程。

  (这是笼统地讲,当然任何笼统的说法都会忽视了那些甚至在种族隔离压迫最为深重的黑暗岁月里也坚持正义的出色白人。他们中间许多人也遭受到白人同胞的敌视。他们被排斥,甚至常常被拘捕、折磨,遭受了在这个国家所有敢于站出来逆潮流而动和被诅咒的人所遭受的痛苦。他们对我们斗争的贡献无可限量、不可或缺,我要向他们致以深深的敬意。)

  尽管如此,我必须沉痛地指出,许多白人都过快且过于轻率地忘记了,我们国家的确处在灾难的边缘,完全可能陷入吞噬了诸如波斯尼亚、中东和北爱尔兰这些地方的那种屠杀和动乱。我们应该感激涕零,因为我们的局面完全不同,我们的总统是宽容与和解的国际偶像,我们这块土地上有那么多人追随着他。我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尽管遭受了不必要的痛苦但仍愿意宽恕罪人的黑人所表现出来的宽宏大度,能够在白人中激发同样的宽容精神。

  这些就是诋毁我们的人,他们不完全是但大部分是白人。如果真的问我们真相与和解委员会到底取得了什么成就,回答是我们受命全面展现在我们负责调查的34年中对人权的严重违反行为。委员会应该促进民族团结与和解。必须强调,其任务是促进而非实现这些目标。它应该对一项本应为全国性的事业作出贡献,而且可能是显著的战略性贡献。每一个南非人都有责任认识到,这不是一项我们可以漠不关心的事业。它是一个长期持久的过程,每个南非人都有义务为此作出贡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进程。它的成功与否关系到我们民族的存亡,关系到我们全体人民和每一个人的存亡,因为没有宽容,没有和解,我们就没有未来。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问委员会成就了什么,为时尚早。但在我们开展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的确取得了重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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