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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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采访还报道了维多利亚·姆先格太太是如何在政府的停尸房找到丈夫尸体的:

  在他身上、肺部、肝部和心脏,共45处被割被捅的伤口。他的喉咙被割断,两个耳朵几乎被割了下来。肚子也被开了膛。

  杀手处在疯狂之中,但话说回来这又只是他们的工作,冷酷无情执行的工作,因为他们跟姆先格并无个人恩怨。他们好像没有情感,不过是一部无情的效率极高的杀人机器的部件。

  下面是德克·克埃兹在大赦申请中就杀害被警察绑架的一个东开普年轻人提供的供词:

  水里滴了药水,然后灌进希茨维·孔迪勒嘴里……之所以(这样)把昏迷药给他灌下去,是因为我觉得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不可能有胆量就那么……面对着另一个清醒的正常人……用枪抵住他的脑袋把他杀死。阿奇·弗莱明顿少校手下的一个人拿了一把装上消音器的手枪,趁……孔迪勒先生仰面躺在地上的时候,冲他头顶开了枪。人抽搐了一会儿,就完了……4个尚未进入现役的下级军官……每人提起一只手或脚,把尸体扔到轮胎和木柴堆上,浇上汽油,点着了火……这一切进行时,我们在喝酒,甚至还在火堆边吃烧烤。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显示我们的“胆量”,而是要告诉委员会这一切是多么残忍,而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又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需要7个小时才能把尸体完全烧成灰。大块的肉,特别是屁股和大腿,必须在夜间不断翻动,才能保证一切都烧成灰……第二天早晨,我们把灰烬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剩下一块肉、一根骨头,然后各自散去了。

  人能够枪杀另一个人,并竟然在尸体火化时在一旁吃烧烤,这令人毛骨悚然。他们这么做,人性何在?他们怎么能咽得下去?对大部分正常人来说,焚烧尸体的臭气令人翻肠倒肚地恶心。难道他们带着双重人格—把自己分裂为两个人—生活下去吗?在这样的外出之后,他们如何还能回到家里,拥抱妻子,享受—比方说—孩子的生日聚会呢?

  在东开普的许多案件中,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尸体被烧成了灰。但是在“科拉多克四人帮”的案件中,1985年6月几个活跃分子在从伊丽莎白港到克拉德克小镇去的途中被绑架,失踪一个星期后,人们发现了他们被肢解的尸体。然而,杀害马修·格尼维、福特·卡拉塔、斯贝罗·穆孔托和西塞罗·姆拉乌利的全部真相和凶手的身份,直到委员会成立后才披露出来。

  代表被害人亲属出庭的乔治·比祖斯大律师,询问了申请大赦的警官之一约翰·马丁·范·泽尔。

  比祖斯:范·泽尔先生,在27日晚你们杀害的4个人身上发现了63处刀伤。你是否同意地区法医对此的报告?

  范·泽尔:主席先生,我不能不同意。

  比祖斯:你是否同意这63处刀伤是野蛮行径的证明?

  范·泽尔:主席先生,反省之后,当然是这样。可事实上,下达的指令是这次要杀得像联防治安袭击,如果用稍微仁慈一点的做法,就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比祖斯:你的回答是否意味着你愿意像一个残忍的野蛮人一样行动,以便误导那些可能调查这起凶杀案的人呢?

  范·泽尔:主席先生,实际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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