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欢半悬在巴黎上空 第26节(5 / 7)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庄北宁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对夫妇会与韩蔺有关系呢?这栋大楼虽然以租户为主,中国人也占一定比例,但是,从韩蔺父母的举手投足来看,她也该试着往与韩蔺有关的角度猜一猜……

  她坐在书桌前发着呆,回想着韩蔺父母得知她懂中文时的眼神,捏着笔的力度太轻,以至于笔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庄北宁回过神来,低头去捡笔,没注意,头猛然抬起时磕到了桌子叫,一阵吃痛。

  庄北宁没有下意识叫出来,她已经不习惯喊痛了。在阁楼居住的那几年,为了避免引起赖斯等人的注意,庄北宁都活得仿似幽灵。能不发出声音,就不发出声音。就连有一次她意外被烫伤,都强忍着用冷水冲洗,豆大的汗珠疼得啪嗒落在地板上,都没有听到庄北宁发出一丝声音。

  喊痛是没有意义的,既不能减轻疼痛,也浪费时间。有委屈和示弱的时间,倒不如冷静下来,该包扎包扎,该吃药吃药,争取让伤口早点愈合,淤青早点消散。何况,庄北宁也没有可展示脆弱的对象。

  不管庄北宁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只要家人不知道,就不算苦。

  庄北宁想,真希望有轮回。这样,善良的父母肯定去往了另一个美满的家庭,不会看到她这么糟糕的生活。

  她坐在椅子上,重新振奋了精神。

  庄北宁很明确,哪怕知道对方是韩蔺的父母,她也不会贸然去“解救”他们的。丢失的钱,可以再赚。但是,和当地恶势力作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自私一点来说,就算是韩蔺当初为了守护赵学森的作品,而与赖斯殊死搏斗,庄北宁依然觉得不值当。逝者已逝,真正的人生意义都是留给活着的人的。那次车祸中,扑上来的父母保全了自己,既然庄北宁活下来了,就绝对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庄北宁做了一个深呼吸,坐直了身体,目光回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继续当日的学习。事情已经发生了,留给韩蔺父母的坏印象也已经是既成事实。既然如此,她又何须烦恼呢?再说了,与赖斯这个不定时炸弹比起来,韩蔺父母的腹诽不过是无法伤及她分毫的事。

  就这样吧。别管什么愧疚感了,也别去想自己有多卑劣。就让庄北宁先幸福起来吧。厚着脸皮只想着自己的得与失,是可以这样的吧!

  庄北宁戴着耳机,对耳机中听到的声音进行同声传译练习。

  通过长期的练习与实战,庄北宁已经磨练出了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与集中注意力,因此能够毫不费力地在心头将原话翻译成目标语言。今天准备的材料里的观点错综复杂,发言人的语速飞快。

  为了不错过任何重要信息,庄北宁在白纸上快速地记录下关键词、代表符号和流程图。她的笔迹流畅而迅捷,仿佛是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纸面上跳动。她的双手灵活地在笔记本上画出线条和形状,栩栩如生地勾勒出发言者的思路。在同声传译的过程中,庄北宁便是依靠这些笔记为自己构建桥梁,恰如其分地传递出发言者的意图。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