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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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利的老母去世了,他跟着一位漂亮的护士走出房来。当毕利进入过道时,一具盖着床单的老头儿的尸体正被人用车子推着从身旁送走。此人当年是一位著名的马拉松运动员。就这么回事。这事情发生在毕利因飞机失事而摔破脑袋之前,而且在他大谈飞碟与时间旅行之前。

  毕利在候诊室里坐下。他这时还没有成为鳏夫。他感到他那垫得又软又厚的椅子坐垫下有个硬东西。他把它拖出来,发现它原来是一本书,是威廉·布莱福德·胡伊所著的《二等兵斯洛威克行刑记》。这本书叙述了编号为36896415的兵士斯洛威克在美国行刑队前被处死的真实情况,自南北战争以来,他是美军中由于胆小怕死而被处死的唯一士兵。

  就这么回事。

  毕利读到军法参谋回顾这一案件时的意见,意见的结尾部分是这样写的:他已直接地向政府的权威提出了挑战,今后能否维持纪律有赖于对此挑战作出坚决的答复。如果开小差可以处以死刑,此案即应以死刑论处。就此案而言,死刑并非惩罚性措施,亦非报复手段,而是为了维护纪律,只有依赖纪律,当孤军作战时,才能克敌制胜,此处心慈手软实不足取,也无人作如是主张。

  就这么回事。

  毕利于一九六五年眨眨眼睛,便在时间上旅行到一九五八年。

  他参加为小联队举行的盛宴,他的儿子罗伯特是这个球队的队员。

  球队的教练(他从未结婚)正在讲话:“说老实话,我认为给这些队员当个送水员也是光荣的。”

  毕利于一九五八年眨眨眼睛,便在时间上旅行到一九六一年。

  正是新年除夕,毕利因为在宴会上喝得酩酊人醉而大丢其脸,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从事验光配镜行业的,或是嫁给配镜师的。

  毕利通常不大喝酒,因为战争败坏了他的肠胃。但这天他确实喝了大量的酒,而且还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对妻子瓦伦西亚不忠。他不知怎的把一个女人勾引到洗衣房,然后就坐在开动着的煤气干燥器上。

  那女人也很醉了,她让毕利脱去她的紧身褡。“你刚才要跟我讲什么来着?”她问。

  “没什么。”毕利说。他的确认为没什么。他想不起那女人的名字啦。

  “他们为什么不叫你威廉却叫你毕利?”

  “由于商务上的原因。”毕利说。这是真话。他那位拥有埃廉市验光配镜专科学校并帮助他开业的老丈人,在这方面是一个天才。他要毕利鼓励别人叫他这个名字——它使人不容易忘记。它还会使他似乎具有那么一点儿魔力,因为这一带别的成年人都不叫这个名字。并且它使别人不得不把他当成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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