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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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瞬息一静,有桂瓣飘落,寥寥娜娜旋于眼前,刘浓目光一闪,心中冷凝,定定的看着祖约,嘴角慢慢浮起笑:“君子,不夺他人之好!刘浓,谢过!”言罢,斜拔马首,再不停留,直直插向阳夏城。

  “咦!”

  祖约蓦然惊愕,追至道口,遥望白骑背影,喃道:“果乃君子也,万金亦难动其容!妙哉,妙哉!”说着,瞥了一眼露白之财,心中猛地一恸,飞速窜回,将木箱一闭,一屁股坐住,冷眼扫过诸位部曲。

  众部曲心中咯噔一跳,纷纷垂首,缩手缩脚,不敢多复一眼。

  “哼!”

  一声冷哼,如冰飞渣。

  ……

  大道通天,老牛栖身于树笼下,时而扑扇着耳朵赶蚊蝇,倏而瞪着大眼瞥车上的歌者。

  斜阳,吹红了脸。

  骆隆斜坐于辕上,面显得色,晃荡着两腿,以草根剔牙,放声歌咏:“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唱着,唱着,歪过脑袋,揭起前帘一角,瞅向帘内人,咬着草根,轻笑:“爱妻,为夫乃废人乎?”

  余莺蜷缩于车壁,抱着双肩,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银牙咬得格格响,恨声道:“汝,并非余莺之夫!汝,当遭天谴!”

  “天谴乃何物?天也,天也,居头之颠也!骆隆乃丧家之犬,唯余骨胆中生,何惧于天!”

  骆隆裂嘴一笑,璇即,蓦地从辕上跳起来,指着头顶红日,大声叫嚣,面上神情极其激动,继而,眼神一黯,软塌塌的蹲下来,轻声道:“汝所言非差,骆隆,恰若,汝养之犬!”

  闻言,余莺眉梢一颤,欲言又止,而身上的酸楚则由四肢徐渗入内,浸得人浑身难耐,半晌,眸子一敛,而后,徐徐开眼,冷声道:“休得多言,余莺誓不于汝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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