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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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头苦干的人似乎永远不会被上级看见,真正能被提拔的是围在上级身边的人们,而这样的一伙儿人,个个都是人精。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养蛊一般的角斗场,他们背后捅刀,脚下使小绊子,拼尽全力“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一朝高升就是对手的末日。

  由于看守们说话并不会避着战俘,所以阿尔文倒是听见了很多黑幕、内幕,虽然他们的目标只是争夺一个看守长的职位,但他们的用词却好像是要去征服全世界。

  每当这时阿尔文就对战俘营外的世界感到恐惧,甚至产生一种待在战俘营也挺好的想法。

  但是当然不能真的这样。

  阿尔文也意识到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最可怕的事,三年过去,他已经在畏惧外部世界了,这样的话等到刑满释放的那天,他未必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到那时他能去投奔谁呢?曾试图带他一起去死的妈妈吗?不知人在何处的约克吗?还是……

  到那时,安琪应该有了自己的事业,甚至可能有了自己的婚姻。

  每每想起这个阿尔文的内心就一阵抽痛——安琪曾冒着危险带他离开兰蒂斯战场,也曾在审判庭对他说过“圣诞快乐”,他觉得自己在安琪眼中应该多少有点不同。

  但事实是三年过去,安琪都没有再来这里,也没有一封书信。

  其实安琪应该知道,如果她不写信的话,就没人会给他写信了。

  所以阿尔文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狱友们拆了三年的信件,他的狱友还特别直接地问他:“你是真的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吗?”

  阿尔文只能说:“看样子是这样。”

  战俘营里最铁的规矩,有时也是唯一的规矩,就是战俘之间不能打架。

  只要这一点做到了,不管嘴巴多脏都没人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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