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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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府中吏部的礼单,只是防止给事中之子惹是生非,并非是让先生黑白颠倒的。”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莫名的威严,让殷文德和众学砚都不由得愣住。

  殷文德此刻气不打一出来,他指着卿玉案怒斥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放肆!”

  殷文德正待发作,却听卿玉案唇角微勾,又开了口:

  “血口喷人?那便看看贵府的到底账本里有没有吏部支出的‘考课增需’以及‘调用学砚增需

  ’的一千两。”

  所幸上一辈子,他曾因为各色的案件,跟着萧霁月一同到过六部值房,看过几眼账本,恰巧瞥见这一蹊跷的数额。

  卿玉案又解释道:“可据我所知,当下临京畿之地流疫四起,监生贡生的名额较往年有所下降,哪里来的增需。”

  听到这里,殷文德的拳头紧紧攒起,卿玉案扬起下颌,视线缓缓移到了殷文德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先生是有容乃大的人,所以连贿也是有容故收吗?”

  当时潘修竹当众羞辱自己时,是殷文德叫自己想成器,就要先隐忍。

  殷文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众学砚也不敢插嘴。

  忍耐终于到了极点,被戳穿的殷文德大吼一声“够了”,旋即他恶狠狠地指着卿玉案,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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