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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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璟煦自不必说,他一言不发,眼神犹如豢养深山的野狼,光是站在她身旁便足以令人感到害怕。

  周思年身为大理寺少卿,父亲位同右相,没有哪个胆大的敢招惹他。而他俯身对上裴筠庭讯问的眼神,微微一笑。

  过去几年,都是那两个人照顾他。自谨小慎微相识起,从未嫌弃他的体弱多病,从未对他的喋喋不休露出半分不耐,更不会让他感到落单。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裴筠庭于众目睽睽下起身,盏中斟满茶水,抬手遥对一席人。

  “近来京中流言,我亦有所耳闻。父兄征战在外,阿姐身怀六甲,唯有我可替他们倾诉苦楚。”她挺胸抬头,扫视众人,不怒自威,“镇安侯府祖上三代皆为武将,皆身为大齐子民。而我等武将世家,自幼学的,是沙场征战,满耳听的是精忠报国,多少祖先以身殉国,我父兄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在做,天在看!今日诬我侯府者,妄图替天行道者,往后都瞧好了!”

  “还望诸位看官多读书,习得礼貌待人,悟出明辨是非,再来评判对错。”

  ……

  嘉瑞三十九年三月,正逢仲春与暮春之交,万物吐故纳新,四处呈现一派春和景明之象。

  惠风和畅,春光明媚,一样据称是燕怀瑾贴身物什的东西自坤宁宫送到裴筠庭手上,婧姑姑说,那曾是他嘱托过,若不幸战死沙场,定要交予裴筠庭的东西。

  将此物拿在手后,她沉默良久。

  打从得知噩耗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安慰裴筠庭,生怕她哪天想不开,一并随燕怀瑾去了。银儿轶儿整日都紧张着她,倍感压力。

  然而每当有人谨慎问及此事时,她却说——

  “不会是他,他不会死。”裴筠庭笃定地重复道,“他是燕怀瑾,必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开。”

  都以为是她悲伤过度,自欺欺人,实际唯有她自己知晓内情。

  她只是在等,等承乾殿的桃花初绽,等他重新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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