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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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幻觉吧?一只手悄悄伸进被来,轻轻把我手牵去,放她身上。天哪,被里小媳妇,竟然光溜溜……

  吃惊,惶恐,也只是略微一犹豫;没任何话语,似乎都差点等不及,就掀了被,紧抱一起。

  (即使到今天,我也没想出答案:两个绝不相干的异性,为何……)

  似两条肉虫,相互交缠着。

  口对口,尽情的搅动,吸啜,缠绕。揉捏,狼咬,兽喘,翻滚。她从迫切的低吟,到让我担心到极点的,几是高昂呼叫。整个人就要窒息般,透不过气来。头发散乱,汗水淋漓。她叫痛,竟有血?摸指上粘粘的。小张不是说新婚见血吗?结婚多年的小媳妇,竟也……

  小张的些话呀,不靠谱。

  黑暗中我俩紧搂着。指甲嵌进肉里,紧得不能再紧。脑子一阵血涌。在那最温暖处,我不禁……她堵也堵不住的如泣如诉的……

  ☆、第41章、糊涂

  老婆跳了天坑的短短一年,半截红变化太大。

  再不见他挂那水壶。灰黑着张尖脸,一身脏兮兮的。我猪圈边的他家菜园,围栏垮落,成了村里鸡狗猪们踱步打滚的游乐场。就那块聚宝盆似的肥韭菜,竟也无处觅踪。仅剩园角一簇狗尾草摇曳。

  两月前在后山上铲土坎,他锋利的薅锄失手挥到腿上。面孔扭成怪相地哆嗦,露着那颗银牙嘶嘶吸气。背回来,火塘抓把白灰包上。无不叹服:到底朝鲜战场拼杀出来的啊,都露骨头了,却不喊不叫。那么可怕的豁口,也没见啥血。他残了。自此在屋暗角窝着不动,坐整天。也不见烧火弄饭。仿佛永远停留在另一时空。无喜无悲,有些吓人。

  可怜没娘的伢,再无人管。你说怪不怪,几岁伢,到时也会自谋出路:一天这家看看,那家瞅瞅,婶一宿,叔一餐,蹭吃的。再不就家里垫着个凳子,灶上自己动手炒包谷籽。烟子滚滚,也不知炒熟没炒熟,鼓鼓的揣兜里。噼里啪啦,花脸鼻涕的,走哪嚼到哪。都担心哪天把房子点燃。几次傍晚,我也往这游荡孩子手里,塞过热苕。

  昔日妇女们暗羡的暖男,似乎评价也全变为负面。成了人生若遇难,“男人都靠不住”的活例。

  前不久,股刺鼻的焦臭弥漫村子。邻居花生米两口子,推门进去:半截红蹲地上。一双新布鞋已烧得半焦,浓烟呛人。火边,摆着碗包谷饭,插着筷。他喃喃着。青灰的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伢都不管了的人,这事倒有心啊。

  祭完,他小心翼翼伸手摸那碗口。他手直抖:真的,那饭半边冷,半边热。他顿时两眼放光——她回来了。是她,她回来了(当地认为,此为亲人灵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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