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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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判置若罔闻,视线跟着手掌,极为专注,像在端视某个艺术孤品,神态自是不容人打扰的虔诚。迟寄的话霎时哑在喉咙中,粉红唇瓣无声微启。

  他的脖子上还缠着几圈绷带,现在身上又缠着一层宣纸,像碎过之后的拼合,脆弱的、残缺的、更是独一无二的。妙不可言。

  游判倏而俯身,将吻落在纸上,连续而零落的吻破开纸,红墨透上皮肤,密密麻麻的颜色扎根在迟寄身上,湿热的,妖艳的,敏感而战栗的,脚趾蜷缩。

  很快,宣纸破烂不堪,稀稀落落地散在他的身上,游判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脖子。

  隔着绷带,刀口开始发痒。

  迟寄的呼吸急促着,身上的绯色随着起伏,像是不断开合的花朵。游判欣赏着自创的艳绝风光,原来面对美时,人人都可以是艺术家。

  待满足填够胸腔后,游判才把人从茶几上捞起来,碎纸飘落地面。迟寄的脸搁在他的颈窝,喘了片刻,问:“干什么?”

  游判已经抱着人起身:“洗澡。”

  怀中人猛地绷紧身体。

  游判失笑:“放心,这次不会再淹你了。”

  但溺水的恐惧依然追着记忆而来,迟寄进了浴缸,便再次应激地攥紧边沿,眼尾骇出一点红,警惕地盯着游判的动作。

  游判打开热水,一边冲洗一边抚摸他的脊背,渐渐的,迟寄感到安全,终于放松了神经。意识一懒,人就开始发软,他下意识就要往浴缸里躺,被游判眼疾手快地捞住。

  “别动,脖子上的伤口还不能沾水。”

  迟寄反应过来,借着游判的手臂,重新坐直了些。

  水放够了,泡沫也浮起来,游判将手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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