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番外(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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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鸩杀我的母亲,不顾群臣反对,强立郭氏为后。

  将我的两个异母妹妹赐予年长三十多岁的姑父山阳公为妾,听闻山阳公并不爱幸,又纳山阳公二女为妃,不知道是出于要挟、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在天下人面前扮演亲睦。

  ……

  人伦礼义,竟是统统顾不得了。

  如此相较,似乎杀三叔、贬四叔,反而不那么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不过是帝王将相家自古以来从不罕见的狠毒罢了。

  郭氏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一般,一边给父皇按摩,一边笑道:“陛下这是记挂五小姐了?可惜五小姐体弱多病,不能长途跋涉,否则臣妾做嫂嫂的,该多召妹妹进宫来照顾才是。”一面顺着父皇的话说,一面又给父皇一个理由,不召五姑母来相见。

  父皇听罢,沉默无言,未置可否。但终究还是没有召五姑母,也没有召长乐。

  郭氏把父皇的心思摸得通透。若论对父皇的了解,除了我的母亲,没有人及得上他。

  又或者,她对父皇的理解丝毫不在母亲之下,只是她比母亲更想得到他,以至于甘愿装傻。

  父皇登基后,母亲仍在邺城时,曾说父皇这个人,没什么真心,唯一得到过他真心的人拒绝了他,因为他的真心,不过如此。

  所以母亲才会在父皇迟迟不册立她为皇后时冷笑着说出那句“他已经有了一个皇后,何须再立”,被郭氏抓作把柄,巧言进谗,最终与父皇恩断义绝而死。

  母亲死时,心灰意冷。

  不知郭氏到如今,有没有分得父皇一点真心?

  父皇自登基后便患心疾,每年春天都或重或轻生一场病。到了黄初七年的春天,本就旧疾未愈,一开春,病势越发沉重,等捱到入夏,便只剩苟延残喘。稍稍活动,便浑身虚汗,上气不接下气。

  我静静看着这一切发生,等着年仅四十岁的他心有不甘地开始顾虑后事,并终于在五月十六日召曹真、曹休、陈群、司马懿来见驾,口授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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