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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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直幸摇摇头,温柔地回答他:「还没呢!我真正的梦想是⋯⋯」

  直幸凑近忍的耳边,这段对话成了两人一辈子的秘密。他在说这句话时面带一丝丝无奈的微笑,当时的忍并不了解那样的微笑代表着什么。

  四年后,直幸依照约定继承家业,被迫捨弃艺术家的热情,整个人都变了,昔日的温柔就像被玻璃罩着一般,感觉不再亲近,直幸跟忍的互动也变少了,到最后,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直幸又再度露出十七岁时的那个表情,而忍也知晓那是什么样的微笑了。

  —是悲伤,但是很坚强的微笑。

  「您的梦想是⋯⋯想要用绘画来感动一个人⋯⋯」忍喃喃着。

  一个晴朗的午后,处理完矿区作业的忍先生到正一郎的办公室做例行的简报。

  这时的正一郎背对着他,凝视着掛在墙上、已经有些灰尘的画。

  「老爷?」忍轻轻地问。

  只见正一郎缓缓地转身,看向自己。

  「忍,你知不知道直幸为什么这么喜欢绘画?」

  此时的正一郎并非使用上司对下属的拘谨口吻来问,而是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和眼前的晚辈谈话。

  这又勾起忍昨晚的回想,于是他面带浅浅的微笑,回答:「是的。直幸少爷曾告诉小的,每当提起画笔时,有着凭虚御风般的自由,感觉十分自在。」

  「凭虚御风般的自由⋯⋯吗?」正一郎长声叹息。

  接着正一郎继续说:「老实说我很迷惘,花守家代代都是从事军火贸易,从来没有一个继承人像直幸那样任性,继承人们都是背负严肃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家业,可是直幸打破了这个规律,他竟然选择艺术那种空泛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违背这个家的传统?」

  正一郎的语气微微颤抖,他说的每个字句虽然听起来严厉,但在他的内心,满是后悔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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