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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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河很珍惜每星期在諮商室和应采声一小时的对谈,并抱着期待。当初已经说好,这是阶段性的对谈,不能半途而废,有事也必须请假。但这一周的这一天,应采声并没有如期到场。

  那天,应采声在学校留得很晚,没怎么注意周遭。直到听见摔碎的声响才惊得回神。

  循着声音方向,是油画教室传来的。

  也许谁不小心摔破了石膏吧,应采声想。但没有收拾的声音,四周异常地静。

  觉得有点诡异,应采声整理起自己的画具,打算离开。他洗好笔和瓷盘,吹乾图纸捲好,才要背起画袋,见到一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白化症少年。

  少年向应采声的方向走来,脚步不太稳,和应采声四目相接后,点了点头,幽幽地离去。

  又来了。

  应采声大叹一息,大步往油画教室去,用力踹开门。果不其然地看见满地碎石膏,和对杂乱视若无睹,逕自画图的夏青。

  应采声没好气:

  「你玩就玩,干嘛不清?」

  「我知道你会过来,我们可以继续啊。」

  「不必了,你的好意我……」

  话到一半,应采声的手机响起,没显示名字,只有号码。他接起来喂了一声。

  「喂?我是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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