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夏尧side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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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失落心情登上回瑞士的飞机。

  临走的那天,母亲和姊姊一起送他去机场,汽车刚开出家门,姊姊瞧见认识的人,喊了停。

  她下车过去和对方说了几句话,有些远,听不清对白,但足够他看清她的表情。含羞、带盼,那是夏尧第一次见到平常大咧咧的姊姊竟然也有笑得如此娇柔的时候。

  在回程的飞机上他辗转反侧,生平首次感到头等舱的宽大座位也这样难以入睡。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到了姊姊也带着那般柔媚的笑,在瞧不清楚背景的地方,渐渐靠近他,缓缓地,抵上她的鼻尖,然后落下亲昵的——吻。

  陡然瞠大双眸,再也不敢闔上了。

  回到在瑞士的住处,夏尧直接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地思索这一整个暑假发生的种种令他不愉快的经歷。当然,还有那段荒唐的幻想。

  根本是不应该存有的谬念!

  因为在想到幻想里浅尝輒止的亲吻时,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阻止这违背常纶的妄想,而是希望能成为现实……甚至更进一步!

  他当然也怀疑过是否由于自己接触的异性太少,所以不自觉将青春期的憧憬联係在了最亲近的人身上。他同时也清楚,要核实或者解决这一点,最好的方案必然是试着更亲密地去接触同龄的异性。

  然而,夏尧一直都知道冬倩严重的精神洁癖。她讨厌和别的女性有太多非必要接触的异性——哪怕只是表示友好的肢体碰触,比如贴面礼,她十分唾弃这一类与不是亲密爱人的人皮肤相触、近到几乎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国际礼仪——要表达友善只需微笑便好了。她也憎恶喜好与异性调笑或者交往没有界限、过从甚密的轻浮男性。虽然她不曾直接说明,但以往的言谈举止间都透露着一种「不论男女都应该温和而『矜持』地对待异性」的理念。

  所有的「最初」都应当保留给那个将从「最初」走到「最后」的人。

  于是他下意识地拒绝尝试任何别的可能。

  因为所有的「另一种可能」都等于「再无可能」。

  ——而这恰恰是他最最害怕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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