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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咏熙主动找来长孙家,某种意义上意味着不安定因素的增加,比如阎永勋在确定家主位置将由阎咏熙接任后便失了踪跡,阎家大房看似接受了现下的定调,但谁都不需要多问就可以理解,当一个人处心积虑的希望争取甚至是谋夺些什么时,那他可能在过程中,做出一些将可能反噬的行为,甚至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对一些危险承诺过些什么,而这个承诺的代价绝对超过自己的能力所能承受。

  但那些都是那些人自己应该承担的,他们只需要保护自己,让自己、让谷薰不会被牵扯进去。

  就目前的结论上而言,有松颺一句放心就足以让谷薰感觉到宽心,相乐的默默伴陪,也让谷薰感觉到暖意及歉意,为自己或许还是不够信任相乐而感觉到抱歉。

  他以为自己是放心的,但其实并不完全,心底或许还是潜藏着下意识的畏怯,只是平时在长孙家几个兄弟之间周旋笑闹,心底的畏怯渐渐被遗忘,就差那么一点,谷薰怀疑自己就会开始以为自己跟其他人是一样的,可以自由可以随意。

  可惜并不全然。

  闔上手上的书本,揉揉疲惫的双眼,抬头看着窗外寧静得彷彿另一个世界,之后的阎咏熙除了偶有几则媒体报导以外就没有再出现在长孙家大门前过,工作莫名开始异常忙碌的相乐也不能总是陪伴谷勋,谷薰就自动的坚持留在家里,毕竟男人工作时所需要的专注就算是谷薰也相当清楚。

  他不希望相乐因为自己而耽误工作,更部会希望相乐为了迁就自己而总是早退,最后将工作带回家,在自己睡着后躲在书房继续忙碌,如果若不是谷薰因为夜里口渴转醒,总是备在床边的水也被自己忘记,他也没有机会在夜半时发现相乐不在身边而离开房间,走过书房,看着深夜却待在书房忙碌的相乐感觉不捨。

  自己绝对给相乐带来了负担,但相乐什么都不说,那谷薰也不提起,而是开始学会耍赖,只要早上赖在床上撒点懒,相乐就不会捨得将他叫醒。

  是多单纯的一个男人啊?

  想到一早相乐无奈地给自己一个亲吻后整装出门,谷薰唇角不由得的扬起淡淡笑容。

  温暖温柔来得有些容易,但相乐说那是他这些年来的辛苦忍耐所换来的,而且少爷他就是被他给吸引住了,不对他好要对谁好?

  讲话直白得完全不知什么叫害臊,大概就是这样的大家公子了。

  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眼角瞥见窗外站岗的黑衣人及他身后三百呎外的黑色轿车,瞇眼皱眉。

  这三天以来,同样的车、同样类型的人总会站在同样的路旁,不知该算监视还是在站岗,他们的不自然谷薰不确定只有自己注意到还是其他长孙家的人也注意到了,但莫叔跟寧姨他们是没有感觉的,毕竟长孙家宅周边有时也会有固定巡逻的人会守门,除了长孙家人以外,什么时间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基本上没人知道,特别是相乐那次遇到闯了空门的女性之后,频率多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反正看起来不像是会对长孙家有危害,那置之不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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