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叫我学长,我就告诉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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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着他为了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女孩,默默的做着一些她知道也可能不会感谢他的事,认为黎彦宇有点蠢,虽然他不讨厌舒安璇,也认为她是个直率的孩子,但还是认为不该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

  宽叔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因为黎彦宇就真的是那样。尤其到了升高中的这个暑假,状况更明显。

  整个暑假,黎彦宇的生活被舒安璇的声音、身影围绕,有时是在眼前,有时是在心里面。所以他知道舒安璇的妈妈早逝,有一个在外县市念大学的哥哥,很乖巧,会帮她爸爸搬很重的纸张、也会把玻璃门擦得很乾净,让整个店面看起来没有那么老旧。

  几次经过她家的印刷所,黎彦宇都会往里面看几眼。

  每次看到的都是商品展示架上稍嫌过时成品,跟堆在后方全开的纸张,明片的样式也很老旧,就算热压转移印刷的技术高超,黎彦宇仍认为这家小型印刷厂已经过了最风光的时期,若不引进新技术跟开发新的包装式样与用料,就算是再强的调墨师,也抵不过求新求变、以及电脑影像输出的潮流衝击。

  只是看她可以把二三十磅的纸,一口气搬到桌上,黎彦宇都觉得自己若跟她打架,手腕一定会被她折断、肋骨一定会被她打断。既然不能在力气比过她,剩下的就只有课业上这一区块。

  虽然他数理很好,但舒安璇从来不认为黎彦宇有那么聪明。

  暑假前明明都是国三生,上了高中的他却直升二年级这一件事让她很在意,而且还是开学后,看到他制服左胸上的两条蓝色横线才知道。

  开学第二週,黎彦宇因直升二年级的鑑定考试成绩太优异,跟几位成绩一样优秀的学生被请到教务处,教务主任希望他们组队代表学校参加下个月的数学竞赛。

  黎彦宇兴致缺缺。

  不想出风头更不想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而且舒安璇每天像蜜蜂一样在他耳边问同样的问题问个不停,已经整整烦了他五天,而今天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她。虽然他也想过,万一她不想问了怎么办?又或是对他失去了兴趣怎么办?那就只好到时再诱导她发问,黎彦宇这么决定着。

  教务主任把重点栽培放在黎彦宇身上,黎彦宇则把重心放在舒安璇身上,形成教务主任面带微笑极力说服他参加培训,而他表面看似认真却完全没有听进一个字,还偶尔点个头回应的有趣画面。

  想说这个人怎么都没有回话。

  才发现黎彦宇心不在焉,教务主任的微笑尷尬的像是硬化的口香糖。

  这时黎彦宇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后,抢在场面变得更尷尬之前说:「谢谢教务主任,我回家考虑。」客套的回答,礼貌的鞠躬,得到解脱似的离开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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