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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她没再理会纪采文,便逕直走向房间。

  在昏暗的灯光下醒来,眼睛还没适应,鼻子就先闻到淡淡的花香味,这不是在自己房间里会有的味道。厄本出自于本能地,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小池,「小池,这里是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小池的声音才从阴暗中传来,「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不要把我想得太厉害。」

  「我不知道的,不代表你也不知道。」

  小池沉默了几秒鐘,「你想说什么?」

  「你曾经在我睡着之后做了某些事,对吧?」

  「我做了什么事?」小池滑头地反问。

  「池咏由说,我曾经对她说过一些话。我却不记得曾经说过,儘管那些话曾经在我脑海中闪过,但我知道那并不像是我会讲的话。」

  「你生气了?生气你无法对出自于你口中的话负责?」

  厄本一直觉得,小池和她就像镜子里外的两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思考模式,但思考方向却是背道而驰,如同镜子外的人举起左手,镜子内的人却是举右手。小池让她安心,却也让她矛盾。

  她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做。」

  「任何人只要是为了你好,都可以为所欲为吗?」小池像法庭上的律师似的,逮着厄本语句里的漏洞穷追猛打。

  「小池,你知道的。只有你才有这样的优待。」厄本说。

  站在门外,池咏由的手停留在门把上,悄悄地将手往回缩,轻轻地闔上门。

  这是自己的家,没有敲门就进去,还算情有可原。现在悄然无声地把门关上,反而显得自己偷偷摸摸了。只是,厄本的话以及语气里的无条件信任,让她却步了。那股亲密无间的氛围,使她不敢贸然闯入,唯恐自己变得像戳破气球的那根针一样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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