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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全身都是骨头啊?最近是不是又买了什么新宝贝?」纪采文坐在池咏由身后的床上,双手撑在两旁。

  「哪个人不是全身都是骨头?」池咏由从抽屉拿出拭镜纸,细心地擦拭着镜头。

  纪采文走到池咏由身旁,拿开她手里的镜头,捧起她的脸面向自己,「你今天见到她了,对吧?」

  池咏由点点头。

  「没说上话?」

  池咏由摇摇头。

  「给我开口说话。」纪采文捏着池咏由的双颊,把厚薄适度的双唇捏成了鸟喙形状。

  池咏由甩头挣脱纪采文的恶整。「说了很多话。可是,最后她却说,如果我还会再离开,就不该回来找她。」

  「你拿离开威胁她了?」

  「那不能算威胁吧?我……我不过就是提了一下。」池咏由有些心虚地说。

  「我怎么跟你说的?她是个对分离没有安全感的人,你最不该提的就是这件事。你活该。」纪采文的纤纤玉指戳了下池咏由的头,没再多说什么,像阵风似地,来了又走。

  被遗留在房里的池咏由转身看着桌上被拆解开的相机和镜头。自己真的是活该吧?明明已经有高人提点,自己怎么还会失手呢?如果人生能完全照着剧本来,那该有多好?

  不过,那也得要人不脱稿演出啊。池咏由自嘲地笑了下,拍拍双颊,继续清理相机。

  在厄本那里碰了壁之后,池咏由出去旅行冲淡那样难过的感觉。环岛一週回来,才开机就接到摄影工作室的电话,让她马上投入工作。

  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剂,既能赚钱又能抚慰人心。她记得这是纪采文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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