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拾壹 狱门(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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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延年说:「是可以去九楼看看,但恐怕行不通。这栋大楼已经呈现封闭的状态,刚才一楼门打破都出不去,要是把九楼也变成一楼那样的话,有可能──」

  「可能死得更快。」欧阳湖直接了当的接话,看向曾琼灵和萍姐说:「两位姐姐有没有什么看法?」

  曾琼灵苦笑:「只能先在楼梯间做结界挡着,而且是每层楼都做。我们等下讨论最适合的方案,然后分别带人去设结界吧。这比阿飘月鬼门开还盛大。」

  萍姐附和说:「符籙的东西,欧阳你比较精通,你再给琼灵的结界做加强,也教其他人一点防身技巧。」

  邹延年听了点头道:「这防身我也懂,我和欧阳湖一起负责。不然人太多了,请其他人学完再去教别人。」

  严常欢旁边一个助理主持哭窘着脸说:「不能请大师们杀出一条路救我们吗?太恐怖了。之前录外景时,大师你们都很厉害的。」

  萍姐抱着黑猫无奈一笑,对那小姐说:「那时顶多一屋的鬼,再多也是有限。这现在是整大楼不停涌入的千军万马,我们才几个人?刚才还有几个信别的宗教边骂着我们边跑掉的。」

  段豫奇等人听他们讨论起来,脸色都是越来越差,段豫奇不想曝露自己的能力,再说他除了能看到些怪东西也不算什么战力。先前担心他讲出来极可能製造更多混乱和恐慌,现在有这些平常盛名在外的高人处理也是好的,起码人们有了主要的精神依託。

  这时另一伙人缓慢接近,幽暗中亮起的灯火不多,照亮的范围有限,阿鸣把能夜间摄影的镜头转向那些人,小宾跟一个保鑣把灯照向来者,是个穿白衬衫,打扮朴实的年轻人,他领着一些大楼里的员工过来说:「你们好。我是附近某教会的人,今天带了几个孩子来参观,幸亏孩子们早先走了,我留下来跟朋友叙旧,然后就遇上这次的事。这些人跟我朋友也是信教的,虽然跟你们信仰不同,可是人多力量大,能不能也让我们帮忙?」

  严常欢的表情像哭又像笑,点了点头,但好像心里在说:「你能帮上什么?看起来那么弱。」

  年轻人自报姓名:「我叫蓝可枫,我们会一起祈祷。」

  「噗。」翁惠玫掩嘴,躲在段豫奇身后。蓝姓青年看过来,段豫奇无辜的睁大眼摆手,幸好对方只是温和微笑,又是在仅少数的灯光照明下,这人生得也是斯文俊秀,竟让人恍惚好像看到真的天使一样。

  总之人手变多了,段豫奇他们也果断加入支援,学着怎样念护身咒或帮忙别人。其实段豫奇认为念经念咒也和西方宗教的祈祷类似,都是将精神能量更加专注、纯粹化,让好的更好,或坏的更坏。

  几位老师把工作分配好了,以四楼开始,每层楼由一位老师带领在各处出入口设置结界,接着再巡视所有门墙玻璃,把能用的东西都搜出来,在大楼玻璃帷幕画符咒,或是将一些可疑的地方拿符封起来,比如常年阴暗的空间,比如监控室什么的,反正没有通电那些地方也没用了。

  曾琼灵说要去楼下勘察,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尽量把二、三楼也设结界,减少威胁。段豫奇主动提出要护送她,曾琼灵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许是看出了什么而微笑同意,徐钧磊也主动要求跟上他们,因此仅存的保鑣先生自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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