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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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嘱?所以钟梓军是找律师,要替自己立遗嘱吗?」我简直难以置信。

  「这也都是我们的猜测,毕竟大家都是老同事,我们一直很关心梓军,虽然各种线索,眾说纷紜,但是我们把医师与律师的这两个线索凑在一起,就推测梓军应该是得了某种癌症,而且属于不太好医的那一种,所以他才替自己预先安排后事。」

  「所以他……原来他,他可能觉得自己活不久了,是吗?」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难受,似乎连呼吸都困苦起来,彷彿此时我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牵连着痛楚。

  「应该是吧,不过他后来就一直躲着我们,我们也无法去探望他,或者关心他的状况……请问你是甚么时候见到他的?如果是最近的话,那他的现况还好吗?」

  「他还好,他应该很好,他好到让一个……每週都要见他五次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得了癌症。」

  我说的这个「一週见他五次面」的人,就是我自己。

  说着说着,我还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来。

  「喂你还好吗?不好意思,我不太知道发生甚么事,我有讲错甚么话吗?」沉志诚见我突然落泪,不禁颇为紧张,却又丝毫不明白原因。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我为了怕出洋相,赶紧闪躲到一旁的房间中,我站在窗边擦着眼泪,有意无意地看望着窗户外的街道发呆。

  我却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红色上衣tshirt,配上nike运动长裤,还有那廉价快剪的发型

  「钟梓军?」

  我居然看见钟梓军的形影,在张復恆的新居楼下出现,我一霎时疯狂了脑袋。

  我不顾一切地衝了出去,无视于外面参加party的宾客,无视于我的未婚夫与他的经纪人,我直接就开啟了对外的客厅门,一股脑儿闯了出去。

  我嫌电梯太慢,我嫌时间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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