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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坚持不去医务室,说不想被班上同学看到。

  「不想让他们担心。」秦三岁的话声很轻,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觉。

  要不是少年是病患,黒鳶早就把他的头巴下去了。

  「那我呢,我也会担心好吗?」黒鳶没好气的背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有点沉,但走回办公室还撑得下去。

  秦睦安居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痛的抽气。「本来想撑到放学的,被你揭穿我也很无奈啊。」

  「会痛就别吭声了。」

  少年果然静了下来,只剩浅浅的呼吸声在黒鳶耳边吐纳。

  到了办公室,黒鳶踹开门,把人放到椅子上后翻出一盒胃药扔给他:「应该没过期,我去装水。」

  「我不用水。」秦睦安拆开包装,仰起头嚥下药丸,线条流畅的脖颈鼓动了一下。

  「不苦吗?」黒鳶钦佩的看着少年,小时候他某次吃药没配水直接吞,结果药丸在舌根化开,糖衣的甜混着苦味,比纯粹的甜或纯粹的苦都更令人作呕。那种味道,他到现在还记的一清二楚。

  秦睦安笑了笑:「苦啊。你有糖吗?」

  黒鳶挑眉,有些意外。他以为秦睦安只会安静的藏着自己的不舒服不高兴,然后笑着说我很好。

  他也是怕苦的。

  黒鳶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高兴,好像秦睦安终于把他画进了自己人的范畴。他翻出一盒牛奶糖丢给少年,接着转身从小冰箱拿出瓶牛奶,然后从隔壁实验室拿了个大烧杯和酒精灯、陶瓷纤维网,把冰牛奶隔水加热。最后,黒鳶打了通内线电话告诉秦睦安班上的人,下节自习课他们班长会在他这帮忙。

  掛上电话后,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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